患,未免锋芒毕露,对吴的印象不佳,便侧过脸问曹锟,“三哥!我只问你一句,边防军人数比你多,装备比你好,这个仗,你能打吗?”曹锟看着吴佩孚说:“能打”,张说:“你有把握吗?”曹锟看着吴说:“子玉(吴佩孚的字)说有把握,那就有把握。”张作霖说:“既然有把握,那就得打,咱们这会儿别讲大道理,先商议几个条件。”经过讨论,大家议了五条:(一)靳云鹗复职;(二)撤换安福系三总长;(三)撤换王揖唐的议和总代表;(四)解散安福系;(五)解除徐树铮兵权。张作霖对前三条表示赞同,后两条未置可否。他做为调人,不愿趋于极端。为了不使徐世昌为难,决定相机行事,前三条能顺利解决,后两条则等靳复职后,从长计议。
圆滑的“调停人”
23日,张作霖把直系的五项条件带回北京。次日,向徐世昌报告保定会议情况,徐表示可以酌量采纳,不宜操之过急。当晚,段祺瑞在团河行馆设晚宴款待张作霖。席间,段向张表示自己毫无野心,不想当副总统,暗示可以支持张当副总统,张则表示服从督办。谈话转到保定对解决时局的态度,张转达保定要求,三总长先下野。段说:希望各方面不要坚持成见,并表示:靳云鹗可以复任,安福系三总长不都下野,至少保留财政、交通两席。段所以坚持财政、交通两总长不放,是因为这两部是安福系的经费来源。安福系和北京政府的账目混在一起,侵吞了大量公款,仅交通部就有2000万元不能报销的账目。
25至27日,保定方面连续致电张作霖和徐世昌,要求对时局从速解决,至少先办妥一两件,以安军心,特别是提出裁撤徐树铮的筹边使,边防军划归陆军部管辖。张作霖征得徐世昌的同意,赴团河见段,正式提出免除徐树铮筹边使等职务问题。段含糊其词说:“安福之坏,我已知之,我非安福,君亦知之。借大政党,难保无不良分子,无可讳言。”“徐树铮得罪人,我亦知之,我对于国家,始终以直道,绝无权力之私,现在惟望徐总统收拾时局。”又对人说:“徐有功(外)蒙古,为取消(外)蒙古独立之经手者,不应遽夺其职。”段的基本意思,不同意免除徐树铮职务。其实解除徐树铮的兵权是直、皖之争的焦点,如果能解除徐的兵权,就可以避免一场战争,而段拒绝了直系的要求。
28日,张作霖同段达成一项妥协方寒,并得到徐世昌的认可。即解散内阁,靳云鹗不再复任,安福系三总长下野,由周树模组织新内阁,靳仍任陆军部长,边防军归段祺瑞节制,徐树铮的筹边使保留。段在这个问题上做了个掩耳盗铃的让步,实际上依然照旧。当天,张作霖将上述调停情况电告保定方面。保定方面电复张作霖并徐世昌称:对于阁揆问题“悉凭元首主张”,但仍坚持撤销筹边使官制、解除徐树铮兵权、罢免三总长等条件。7月1日,保定方面发布了《直军将士告边防军、西北边防军将士书》称:“此次直军撤防,原为扫除祸国殃民之安福系及倡乱卖国之徐树铮,对于先进泰斗,同气友军,毫无恶感及对敌行为。”又称:“全国本属一家,焉有南北之见,北洋原属一体,何有皖直之分。”这是直系采取的清君侧策略,只提反对安福系和徐树铮,对段祺瑞表示尊重。直系采取这样策略,一是张作霖不主张反段,二是为了分化瓦解皖系的军事力量。
与此同时,安福系与直系针锋相对。6月29日是,安福系成员100余人在太平湖俱乐部召开临时大会,讨论对付办法、提出如周树模组阁,安福系必须保留财政、交通两部,以维持现有势力。经过讨论:作出安福系如不保留财政、交通两部、就不通过周树模组阁的决议。
6月30日,张作霖赴团河向段祺瑞转达保定方面的回电所提内容。段拒绝保定方面所提条件,说“调停政局乃极好之事,惟吴佩孚以一师长干预政事,要挟条件,此风一开,则中央威信扫地。”张作霖见皖、直两系都不让步,难以调停,向段表示谢绝再作调人,并于当晚向徐世昌辞行。徐坚持挽留,段祺瑞和安福系担心张离京,局势发展对皖系不利,也挽留张作霖,表示“诸事尚有磋商之余地”,张才答应留下,表示东三省防务紧张,不能在京久留,只能以五日为期,如届时再不能解决,就将卸职不管。
7月1日,安福系又开会,他们认为:直系既然只反对段祺瑞左右的人,对段本人并无意见,应由段组阁;吴佩孚仅一师长干预国政,亦应惩办,如果能做到这两条,就同意解除徐树铮的职务。安福系可以解散,三总长也愿辞职。这是对直系要求解除徐树铮的反措施。
徐世昌和张作霖商量,为了打破安福系拥段组阁的阴谋,再为下一步免除徐树铮职务作准备,以减轻安福系的反对。7月2日,北京政府发表了批准靳云鹗辞职的命令,同时提名由周树模的咨文送参议院,安福系认为周树模不好对付,直系也不甚赞同,认为周无力解决当前时局问题、直系真正关心的是解散安福系、罢免徐树铮的问题。7月3日,曹锟致电张作霖并转徐世昌,要求罢免徐树铮一切职务。
在直系咄咄逼人的形势下,徐世昌于7月4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