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吃角子老虎”是一种赌具,它体积不大,外形方方正正像只匣子,上面有一个可塞进角子的小孔,下面有大漏斗状的出口。赌徒将一枚角子塞进小孔,再扳动匣子右方的铁柄开关,匣内的机械装置就转动起来,待停转后,下面的出口有时会吐出二枚、四枚甚至于大批的角子,这时赌徒便赢了。
但大多数时出口处一无所有,这时赌徒便输了。由于这种赌具吃进角子后一般都只进不出,似猛虎吞食,故被人们称为“吃角子老虎”。
“吃角子老虎”“本是美国市场出售糖果的自动售货机,后经改装成为赌具,风靡欧美。将这种赌具运进上海,骗取中国人钱财的,就是杰克·拉莱。
杰克·拉莱在美国时是个无业流氓,曾因使用空头支票诈骗被判刑坐牢。刑满释放后,这个穷极无聊的流氓在美国实在混不下去。他听说中国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便远渡重洋,孤身一人来到上海。
开始杰克·拉莱在一家外国人开的酒吧间当服务员,后来又在大华饭店打杂,这些工作都相当辛苦,收入也不多。浪荡惯了的杰克·拉莱不堪忍受,便想方设法另谋出路。
这时,他看到上海赌风盛行,便想到了家乡的“吃角子老虎”,他在美国时是玩“吃角子老虎”的老手,深知这种赌具对于赌徒来说是十赌九输,而对赌主而言则利市百倍。于是,他回美国偷运来一台“吃角子老虎”,在上海街头摆了个小小赌摊。
当时的上海人,从未见过这种新式机器赌具,出于好奇心,不少人都掏出角子塞进“吃角子老虎”里试试运气,结果大多数有去无回。而杰克·拉莱却每天能从它肚子里捞取几百元钱。
他发了一笔小财后,又从美国运来几台“吃角子老虎”。时中国海关禁止赌具进口,为了瞒过海关稽查,他将机芯拆散混装在行李里,运抵上海后再装配。他这样经常拆拆装装,几年后对机器构造已相当熟悉,便自己投资设厂在上海生产制造,这样,大批的“吃角子老虎”就成群结队地出笼了。
到了三十年代,“吃角子老虎”已遍布上海,凡舞厅,戏院、咖啡馆、游乐场等公共场所,到处可见,总数千余台,杰克·拉莱成了“吃角子老虎”大王。
当时每台“吃角子老虎”平均每天能获利二百多元,由赌具的所有者和设置场地的主人按比例分成,杰克·拉莱因此暴发,从一个穷流氓变成了腰缠十万美元的富翁,还在上海开了三家颇有气派的DDS酒吧。
坐在豪华气派的酒吧里,杜月笙觉得应该向杰克·拉莱学学,也开一个赌场,上海这地方各色人等都有,赌场只要办得有自己的特色,那一定会赢得广大赌徒的青睐的。
主意即定,杜月笙便去找黄金荣、张啸林商议,二人听后,拍手赞成。
“上海滩赌场我也进过不少,都不够气派,我们要选一个气派点的房子。”张啸林说。
三合会的人自认自己在上海滩还是相当有实力的,杜月笙不给面子,当然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四点半,“181”号赌场开张已两个小时,大厅里的人已满了。突然有两个头戴鸭舌帽的人来到门前,往里面扔了几个东西,接着,里面响起了几声“轰轰”的巨响。
“不好了,有人扔炸弹!”
赌客们一窝蜂地往外拥出。一时间,人挤人,人碰人,人踩人,堆在一起推搡不开。
闹腾了半个多小时,赌客们才全拥出大厅。一些桌椅及玻璃砸烂了。幸亏只有两个赌客被踩伤,无人伤及性命。
而另有十几个人却被炸伤了。扔进来的是将火药装在香烟听子里的土炸弹,杀伤力极小。那十几个人只不过是被擦破了点皮。
这几枚土炸弹是三合会的那帮家伙所扔。为此,“181”号赌场关闭了三天。
这三天里,三合会的大堂主、二堂主、三堂主的脑袋全被人割掉了,放在三合会堂口的门前。而扔炸弹的那几个家伙则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直到一星期后一个打捞人从黄浦江里捞上来一个装着尸首的麻袋,人们才知道,这几个家伙全被绑上手脚装进麻袋扔进黄浦江里种荷花了。
到此,再也没有人敢到“181”号来找麻烦了。色徒看“戏”
那是杜月笙在西南后方的一天,当杜月笙的车子开到贵阳城外时,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迎头停着。司机正要揿喇叭招呼让路,轿车车门打开。钻出一个身着将军服的中年汉子。杜月笙定睛一看,惊呼起来:
“雨农!”
很久未曾谋面的戴笠笑容可掬地奔到杜的车前,自己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向司机吩咐:
“不必进城了,直接开到军用机场吧!”
机场上已有三个美国人在候机室里等着,他是梅乐斯准将与助手、侍从。戴笠为他们——做了介绍后,随即登上美国C一46型运输机。飞机从贵阳起飞后,穿越日军占领的衡阳上空,为防备日军派飞机截击,每人发一具降落伞,由梅乐斯在机上做穿着与打开伞具的示范动作。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