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银长在被警察审问的时候,那名警察的手机里出现这样一条信息:银长在是被人设计了,他是冤枉的,你们要调查清楚才是,免得伤害无辜。
这名警察事后在给洪展打电话时讨好说,“老兄,事情都办妥了,放心吧。不过,这个银长在还挺有人缘的,都到了派出所了还有人给求情。”洪展问他是谁在求情,警察说没有来电号码,洪展哼了一声,并告诉他不用管那么多,实在不行,连求情的人也一块儿治罪。
就在银长在和妻子办离婚手续的当口,妻子麻玉芬的手机里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你丈夫是被人给设计了,照片上的东西欺骗了你的眼睛,因为他在集团里得罪了领导,望你万万三思而后行啊!
而麻玉芬看完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全是屁话!
就在银长在站在桥中央纵身一跃的瞬间,他的手机里来一条信息:事情的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的,你不可以这样,要珍惜生命!要考虑孩子呀!
只可惜,那条信息连同他一起被漆黑的江面给淹没了。紧接着,审问银长在的那名警察又接到一条信息:银长在已跳江想自杀。地点在中心大桥第十孔下面,如施救及时尚有生还的可能。
警察又打电话给洪展,洪展又连夜招集了兽精、红脸、黑脸和秃头的人商量对策,如何配合警方来寻找银长在的事情。
警察又招集了一些人,包括医务人员,在当地渔民的配合下,在大桥的下游一百米处找到了银长在,银长在上岸时,他的肚子被江水灌的鼓鼓的,经医生的一番抢救,银长在总算是死里逃生。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银长在清醒时的第一句话就这样喊道。
警察临走前吩咐洪展,要设专人好好护理他,并要马上通知他的家人。
与此同时,妻子麻玉芬的手机里又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你丈夫含冤自杀未遂,这会儿已被救活,地点在市郊区医院二五零病房。
“啊?老银啊,你怎么能这样啊,呜呜呜呜……”麻玉芬痛不欲生地哭了起来,可她又立即止住了哭泣声,急忙从床上拉起了儿子,“快跟妈妈走!”
儿子用手揉着睡眼,“到哪去呀?”
“啊呀,别问了,快走吧。”
麻玉芬到郊区医院,打车也得四十分钟,她拉着儿子,心急如焚地站在街中央,不管是不是出租车,都招手叫停,有的急刹车的司机还破口大骂,可娘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怎么样啊,银处长,感觉好点儿了吗?”洪展微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银长在。
“呵呵,你又叫错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处长了,我当然没事了,谢谢啦。”银长在扭着脸说道。
黑脸又凑了上来,他拧着鼻子,“哎,叫你一声处长是董事长对你的抬举,都到这份上了还跟我们叫真儿?”洪展瞪了黑脸一眼。
“呵呵,没事就好,这有黑脸和秃头两兄弟陪着你,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了。”洪展说完冲两人使个眼色,带着其他人员离开了医院。
黑脸又问银长在,“你妻子的电话是多少?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秃头又急忙掏出了手机,等着输入号码。
银长在心想,还有什么可通知的?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想到妻子的绝情和儿子的怨恨,他把脸一转,“我不知道她的电话,不用了。”
黑脸和秃头两人闻听又对视了一下,秃头便嗨了一声,“嗨,不通知也罢,反正都离了,总得考虑一下孩子的影响呀,再说,银处长这会儿也没什么大事了。”
“就是呀,哎,我听说,你前妻又找一个,还是个……”
“别瞎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又找了?就是找个男人也算正常的嘛,人家必定还是个单身女人嘛。”黑脸白了秃头一眼,抢下他的话解释道。
“哪是我瞎说呀,听说那个男的还是个小学校长呢,我前两天都看见两个人还在一起照相呢,还有她的小儿子叫什么来着?啊叫亮亮,三个人在一起照的。”秃头说着,斜了黑脸一眼,黑脸又背过身去捂嘴一笑。
银长在听了这段话,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他的手抓紧了床铺,绝望的内心又添了一把堵。可又一想,只要她们母子俩能幸福,自己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黑脸又俯下身子开导银长在,“依我看,你也不用叫真儿,想开点儿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他的目光转向秃头。
“叫好死不如赖活着。”秃头补充道。
“啊对,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你好好想想吧。”黑脸说完,又冲秃头使个眼色,两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银长在的目光直视着天花板,泪水滴在了枕头上,他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了,他的内心仍存留一个字:死!
银长在见屋子里空空的,他擦干了眼泪,爬起来赤着脚,头也没回地直奔向江堤方向跑去,黑脸和秃头两人悄悄地尾随其后。
这时,一辆出租车急驶而来,一脚刹车,停在了医院门口,麻玉芬拉着儿子又直奔了二五零病房,“老银!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