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随即脸色惶恐起来,小跑着回去重修修改方案。
这么看来,这澳洲友军战力虽强悍,可这场大战之所以能胜利,还是托了孙督的运筹帷幄!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澳洲军为何登陆之后,立刻就投入了极其有针对性的战斗,以点带面,继而以少打多,将优势的清军包围起来,再到现在将其一举击溃……有了熟悉情况,且善于运筹的孙督,能做到这点……不稀奇!
想来,孙督还是念着大明的。否则怎会话语之间,总是询问起朝廷的大事小情?也许,只要稍稍拉拢,孙督没准就会重返朝堂?以邀天之功强势回归,只怕一个兵部尚书是跑不了了!
刘肇基满脑子胡思乱想着,全然不知道背对着他的孙传庭面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他孙传庭不过是临时中校,平素连个新兵蛋子都不搭理他,什么时候轮到一帮子的参谋军官大事小情、没事找事的早请示晚汇报了?
如此做派,想来又是那些澳洲人在造势!
来的路上,那些澳洲人总会时不时地找他谈话。话题包罗万象,既有对澳洲的看法,又有对明朝的展望。起初不在意的孙传庭,当真是憋闷了好久。敞开话匣子,有什么说什么。将其在澳洲的见闻归拢总结,继而套用在大明身上,愣是搞出了一条有大明特色的……澳洲社会模式。
当然,因为他本身的局限性,说的更多的则是军队方面的建设。渐渐理解了澳洲建军思想的孙传庭,几乎全盘接受了澳洲军的模式。从士官谈到军官,再谈到后勤,每一条都头头是道。
那个年轻的参谋长游南哲,听得是连连点头。在临登陆的前一天,游南哲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嘴……祝愿孙传庭早日一舒胸中抱负。
当时的孙传庭还没反应过来,可到了现在,老头儿完全明白了游南哲的意思!
这些澳洲人,是有意襄助自己重返朝堂啊!只是老头搞不清楚了,这些澳洲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据他所知,大多数的澳洲人根本就不关心大明朝的死活,他们感兴趣的只是怎么打满清……虽然打满清绝对会帮到大明。相反,经常把利益挂在嘴边的澳洲人,更在乎的是怎么赚明朝的银子。
他孙传庭重返朝堂,真要舒展了胸中抱负,对那些澳洲人又有什么好处?想不通啊,想不通!但澳洲人的的确确这么做了!
面前走马灯一般的群众演员,演技个顶个的属于影帝一级的,活生生把后头的刘肇基等一干明军将军给忽悠得脑袋晕乎乎的,全然把他孙传庭当成了救世主。这让老头儿很别扭……别扭到了极点。
打发了又一名影帝级的参谋军官,趁着难得的空隙,刘肇基赶忙上前抱拳:“孙督劳累了……想来朝廷若得知,必然会厚待孙督。”
孙传庭只是苦笑一声,不知如何开口。
正当他打算谦让几句的光景,旁边的刘肇基脸色猛地一变,继而一催马上了桥上,径直拦住了一名俘虏的去路。
一身褂号,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胡子上全是泥浆。光亮的脑袋,后头留着一根老鼠尾巴。纵然穿着清军普通兵勇的服饰,可刘肇基依旧记得这张脸。
拢起鞭子,径直将对方的下巴抬起,看了半晌,刘肇基哈哈大笑起来:“徐大人……别来无恙啊?你恐怕想不到也会有今天吧?”
徐定国尴尬地笑着:“刘……总兵。”他艰难地将那个‘兄’字儿吞进了嘴里:“刘大人,您说笑了。卑职只是一时糊涂,且二子被大清……额不,是被鞑子扣在了营中。卑职……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可卑职在鞑子军中,那是身在清营心在大明啊。而今我大明大胜,卑职瞅准机会这不就反正了?”
“哈!”刘肇基笑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明军,继续笑:“哈哈哈!我说徐定国,你这脸皮可真厚啊。?身在清营心在大明……恩……你当初投靠鞑子,害死高杰的时候,可想过大明?你引鞑子入淮,坏我大明江淮防线的时候,可想过大明?你狐假虎威,一路烧杀抢掠我大明子民的时候,可想过大明?扬州城外,你跳着脚的咒骂,扬言破城之日,十日不封刀的时候,可曾想过大明?”
“刘大人,这……这……卑职那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刘肇基根本就不搭理他,径自说着:“可惜啊,可惜……”
徐定国装傻充愣地问着:“不可惜,不可惜啊。刘总兵,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吴歌有云‘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不待他说完,刘肇基的鞭子已经抽了过来。
“晚了!”
徐定国急了,三两下爬起来,怒吼着:“刘肇基,你有种便杀了我!且看杀了我,朝廷会如何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我有何罪?”刘肇基被气乐了。
只见那徐定国振振有辞道:“别装了,大明如何,你我都一清二楚!此番的胜仗,不过是借了澳洲人的强兵罢了。可澳洲奥援来的还是太晚!敢问……而今这扬州还有多少大军?南京又有多少大军?总数可有五万?”他指着周遭说:“此战过后,澳洲人总不能一直待着把?”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