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像地上的坛子碎片一拳又一拳地狠狠砸去,酒顺着手上的伤口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他眼前一黑,一口黑血溢出口,他却置之不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骗子……骗子……”
入夜,长安,未央宫,灯火通明。
刘彻正端坐着一册又一册地埋头批阅奏章,思量立在一侧伺候着,他一眼又一眼频频瞟向刘彻,却只看到刘彻一脸肃容,时而皱眉,时而抿唇,只得强压住心头的疑问,低头静立。刘彻笑了一声,放下了笔,思量忙上前几步躬身请了安,问道:“皇上是不是累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奴才让人立马去做。”
刘彻一扯嘴角,微微笑着打量了眼思量,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思量忙跪下向刘彻磕头求饶,道:“奴才知罪。”但过了半晌,也未听到刘彻有应声,似乎又是敌不过自己心内的疑惑,他又磕了几个响头,看着地面,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奴才不明白皇上为何要下令让长安令在全城贴出告示昭告天下,说……卫姐姐已死?”
刘彻起身笑道:“死的是以前的卫子夫,从今往后她只要安心地活在朕身旁,做朕的女人便可,天下人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