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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直奉开战,人财两得(1)(2 / 3)

冉升起的新星,主张全力扶持他打垮直系,称雄中国。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长贵志弥志郎甚至说,支持张作霖“不是是否支持一个政党或者一个派别的问题,而是将关系到日本帝国生死存亡的问题”。但是,以日本首相原敬为代表的一部分人则与上述主张不同。他们认为:支持、扶植张作霖没有错,但只能把他作为东北或满蒙的统治者来扶持,而不能把他当做全中国的统治者来扶持。原敬等人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他们不敢蔑视由英、美扶持的直系的庞大势力,不愿为张作霖冒这个没有把握的风险,更不愿因为支持张作霖而激化日本与英、美等国的矛盾。

原敬等政府要人的意见始终占着上风,这就决定了日本人不愿公开援奉反直的立场。对此,张作霖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奉直关系恶化

各派军阀之间为了争权夺利,从来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真正的朋友。先前张作霖为了尽快制服皖系而向曹锟喊出过“骨肉至交”的肉麻词句,可直皖战争一结束,奉系与直系的矛盾便开始暴露。从最初的关于战利品的分配,到后来对于地盘的扩张和争夺,都是这种矛盾急剧升温的表现。

奉系与直系矛盾的急剧恶化,是从梁士诒组阁后开始的。

梁士诒,字翼夫,号燕孙,广东三水人。自清末起即追随袁世凯,先后任职于财政、铁路、交通等部门,并参与创建交通银行。袁死,段祺瑞当政后,他集结了朱启钤、叶恭绰、周自齐等一大批政客投身段祺瑞门下,被时人称为“交通系”。交通系诸人大多长期供职于财政、交通、金融等部门,投靠段祺瑞后,很快便控制了北京政府的财政大权,俨然以“财神爷”自居。

直皖战争结束后,靳云鹗在张作霖等人的支持下重新组阁,交通系骨干周自齐、叶恭绰也分别担任了靳氏内阁的财政和交通总长,但靳云鹗与交通系向来不和,对周、叶二人的入阁耿耿于怀。1921年5月,他借内阁改组之机,一脚将两人踢出门外。靳云鹗的这一举动,激起了交通系的强烈不满,他们利用自己对国内各财团的控制,乘机掀起了一场颇具声势的倒阁风潮,并酝酿由该系头目梁士诒出任内阁总理。

梁士诒自登上政坛以来担任过各种要职,如总统府秘书长、参议院院长等,但就是没有单独组阁过,对于交通系诸同仁的这份“厚爱”,他自然不忍拒绝。不过,他非常清楚,要想登上内阁总理一席,光靠交通系兄弟们的抬举是不行的,还必须经过奉系头目张作霖和直系头目曹锟、吴佩孚的首肯,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决定国家大事的要人。

为此,梁士诒首先派叶恭绰前往东北游说张作霖。叶恭绰到东北之后,一方面对张作霖大肆吹捧,一方面更是向张进献称霸全国的“良策”。当然,他说得最多的自然是交通系的“财神爷”身份,说什么交通系会尽全力拥护张大帅,只要张大帅一声令下,要多少钱就会有多少钱。张作霖果然被叶恭绰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心,当即答应支持梁士诒组阁。

当然,张作霖决定踢开靳云鹗,支持梁士诒,并不全是叶恭绰游说的功劳,他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梁士诒是一个典型的亲日派买办官僚,支持梁士诒上台,有利于他讨得日本帝国主义的欢心。

1921年11月,张作霖亲自赴京拜谒傀儡总统徐世昌,要徐世昌下达总统令,剔除自己的老亲家靳云鹗,让梁士诒出来组阁。对此,徐世昌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但是,当他将这一想法告诉直系并征求曹锟、吴佩孚的意见时,却遭到强烈反对。

曹、吴直系的后台是英、美,他们当然不希望亲日的梁士诒出面组阁。在他们看来,梁士诒出任内阁总理,就是增加张作霖在北京政府中的分量,这种有害无利的买卖,他们是不会轻易同意的。梁士诒知道这一情况后,立即率叶恭绰、周自齐等干将登门拜访,他们像吹捧张作霖一般地将直系吹捧了一番,并许诺组阁成功后立即为直系筹措300万元军饷。曹锟、吴佩孚虽然极不情愿梁士诒上台,但考虑到靳云鹗内阁已无法延续下去,而自己一时也找不到中意的人选,只好抱着赌一把的心理,姑且答应了梁士诒等人的请求。毕竟,300万元军饷的许诺还是有一丝诱惑力的。

梁士诒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1921年12月24日,靳云鹗内阁因无法摆脱的财政困难被迫辞职,大总统徐世昌下达总统令:任命梁士诒为北洋政府第十八任内阁总理。

但是梁士诒毕竟是亲日派,是张作霖的走卒,他一上台即撕毁了先前对直系惟命是从的假面具,拒不承认自己曾有过为直系筹措300万军费的许诺。而且事事听命于张作霖,处处与直系过不去。这种行为,激起了直系的莫大愤慨。曹锟、吴佩孚等人为自己先前的失策悔恨不已,发誓将梁士诒赶下台去。

为此,奉、直两派围绕着梁士诒内阁的去留问题大打出手,展开了火力交锋前,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

梁士诒上台之时,正值华盛顿会议在美国召开,当时中、日双方就山东胶济铁路归还中国的问题正紧锣密鼓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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