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班的教导营,以及交通巡察处所属的各交通巡察部队合并编为17个交通警察总队、一个直属大队,并且成立交通警察总局,各名上直隶交通部,实际则仍由军统局督导,派往全国各交通路线,负责阻挠共军侵袭,维护交通安全。
这是一件繁杂艰巨的大事,戴笠发出指示,派吉章简为交通总局局长,马志超、徐志道为副局长。几支部队的人马达到64402人,戴笠做了初步的计划,准备回重庆去加以部署,3月17日便由北平起飞,先到上海,然后转飞重庆。
戴笠坐的是航委会222号专机,随行者有军统局处长龚仙舫、专员金玉坡、翻译官马佩衡、译电员周在鸿、副官徐燊、卫士曹纪华、何启义。从上到下,都是杜公馆的常客,杜月笙都很熟识,甚至非常要好。
戴笠的专机飞到青岛,降落休息,这时驾驶员接获气象报告,上海附近气候恶劣,能见度太差,无法飞往。戴笠听后眉头一皱,说是:
“我今天一定要到上海,我们还是先飞过去再讲。”
“戴老板”的话从来不曾有人驳回,他坚持起飞,青岛机场人员和驾驶员谁都不敢劝阻,只好让专机续往南航。到达上海上空,因为实在无法降陆,只有折向南京,下午1点整,穿云下降,不料驾驶员视界模糊,误触南京东郊板桥镇的岱山,机毁人亡。自戴笠以次,连同机员17人无一幸存。
噩耗传出,举国震惊。戴笠将军的死讯传到上海,杜月笙左右的人都大吃一惊,他们迅速决定:“这个打击对杜先生来说,太大了,暂时瞒他一瞒。”
然而纸包不住火,接连3天杜月笙发觉随从人员脸色仓惶,神情不定,他一再地追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见他催问得紧,知道是瞒不过,经过一番商量,大家推陆京士向杜月笙说出了戴笠坠机遇难的消息。
晴天一声霹雳,震得杜月笙如中雷电,呆若木鸡,他定定的坐着不动、不哭、不说话,连眼睛眨都没眨。
他的神情模样把家中人都吓坏了,大家大声地喊他,轻轻地摇他,人多口杂,乱糟糟的一片喧哗。终于,杜月笙恍如大梦初觉,他回过神来便放声大哭,直哭得热泪滂沱,咽不成声。时届59岁的杜月笙,这是他平生最最伤心悲切的一次大号陶。
哭过以后,杜月笙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时他青筋直暴,泪与汗下,脸孔涨得发紫,家人和随从高声惊呼。熏烟、灌药,都不生效,不停地急喘与剧咳使得杜月笙死去活来,坐卧不得,沉重深切的悲哀,压倒了胜利以后饱受打击的杜月笙。
杜月笙生了这一场大病,开始了日日咳、夜夜喘。过大寿名利双收
1946年秋,蒋政权为填补浩大的军费所造成的空前财政赤字,宣布向小商贩们增加税收。本小利薄的摊贩们不堪承受,纷纷抗交税款,酿成风波。
同年11月,上海数千名摊贩与当局发生冲突,造成“摊贩事件”。对当局肆意搜刮素怀不满的杜月笙对此抱默许的态度。
警察局长宣铁吾见摊贩难以摆平,怀疑是杜月笙在后面撑腰,遂向蒋介石告了杜月笙一状,并以辞职相要挟。
杜月笙被南京方面警告了一通。
无端受气,怎能忍受?杜月笙带着妻妾愤然离沪而去,声称赴港“养病”。行前,他把在杜美路上的公馆,以45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美国领事馆,表示了他对蒋介石等当局者的愤慨和“眷恋”的决绝。
杜月笙住在香港,听书看戏,倒也逍遥,但蒋介石却坐不住了。国内战场上军费浩大,损失惨重。蒋介石觉得,杜月笙这样的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统治基础,应当“善待”,不然,不就是有更多的人反对自己了吗?从这一点出发,蒋介石便亲自出面调停,连派钱新之等几批说客,赴港“劝说”杜月笙早日回到上海。
杜月笙迟迟没有回沪,蒋介石又亲自下令给杜月笙的儿子杜维恒前往香港“接驾”。
杜月笙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蒋介石三番五次如此这般地请他,他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认为自己总算还是有些分量的。
1947的3月23日,在香港居留了50多天的杜月笙宣称“病愈”,启程返沪。
几天后,杜月笙一家都回到上海,当晚,杜月笙又乘夜车赶到南京,向蒋介石当面解释了自己的“病情”,并对总统的关怀表示感谢。此举并非画蛇添足,多年来,杜月笙对蒋介石已了解得十分清楚,这个“多疑”的家伙叫他回上海后,若别人放几股坏水,他可能会麻烦的。所以拜访过总统后,他才安然回上海,当起了悠哉闲哉的“一品百姓”。
自杜月笙返沪之后,便开始改变了以前随意挥霍,一手来一手去的作风,“右手来的钱放进口袋中,左手来的钱也放人口袋中”,同时又让其手下紧缩各项开支,家里雇佣的人员也减少了一些。这样增收节流,杜府的财政渐趋平衡。
时间进入到1947年8月,杜月笙又成功地在上海大出了一次风头,这就是他的60大寿的寿庆,当然,这比起193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