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杜月笙全传> 第43章 黑道自有黑道难,风流也有风流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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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黑道自有黑道难,风流也有风流债(1)(2 / 4)

海的新闻检查处,由党、政、军各方联合组成,而李德钊便是军方(警备司令部)所委派的检查员,所以李的答记者问,顿使上海群情激愤。市党部宣传部长陈德征首先发难:“据市府呈请中央批准,上海党、政、军各机关组成新闻检查处,共负新闻检查之责,并隶属于市指导委员会。”

“市指导委员会为上海指导一切文化机构之最高机关,非警备司令部所属之集团,决不至军事机关有命令即服从。此次市府所发新闻,自有市府领袖负责,若依李先生之做法,将来党部甚至中央之新闻,亦将李先生之审核始可发表?”

陈德征最后还强调:“破运土案,实为党国工作之一,值得向民众相告。李先生之谈话,决不能卸去警备司令部扣压新闻之过失。”

接着,市指导委员会负责人兼社会局局长潘公展,亦紧紧跟上,回答了《申报》记者的提问。

问:李德钊主任谈及,警署之报道有损中央威信,潘公有何高见?

答:据社会局所派检查员报告,22日晚李主任主张禁载警署戴局长电报时,余曾表反对,据理力争。乃李主任态度坚决,声明奉熊司令面谕,绝无商量余地。本人以为,此项新闻如属失实,责任应由直属长官承担,与中央威信无关。中央威信是否有损,视此案能否不稍瞻徇,彻查严办。

在这次答问的最后,潘公展公然骂李德钊“不依条例,任意禁止,等于口含天宪之皇帝”!

陈德征、潘公展两人的讲话,名义上对李德钊而发,实际上矛头直指警备司令熊式辉。熊当然不买账,遂致电国府禁烟委员会:“查此案,保安队与侦查队各执一词,故电请中央派员彻查。式辉以为,武装包运烟土,为军人莫大耻辱,果有此事,自应依法惩办。否则信口诬告,亦应科以诬罪。贵会处无监督禁烟地位,当无偏袒,谅必不凭一面之辞,遂下肯定之语。务乞一秉至公,勿令先人为主。”

军警双方如此互相攻讦,致使此案真相愈益扑朔迷离。

从警备司令部及侦查队长傅肖先处得悉的“真相”是:

侦查队侦知“江安”轮运大批烟土抵沪,即于21日晚派出侦探雇小火轮一艘,候至夜间11点半,强行登“江安”轮搜查出烟土20余担,正准备用车运回队部,突遭警署保安队李巡官率武装警士多人前来截夺。

侦查队侦探出示探员符号及拿土命令,警士悍然不顾,举枪威胁。为避免冲突伤及路人,侦查队仍乃称愿赴警署后再做区处。

车开后,侦查队为使烟土不致被包庇者转移匿藏,即在途中命令司机把车开往白云观队部,并将武装劫烟警士扣留,呈报司令部核办。警署闻讯后,又派警士数十名,荷枪实弹将队部包围,意欲武力劫回烟土,因侦查队有相当准备,故未得逞。

而警署暨保安队提供的“真相”却是:

21日晚12点半,大达码头三号岗警王占魁报告:有大批烟土自大达码头卸下待运。警署乃派巡官李存正率巡长霍世宗、李万清及巡警五人前往查察,见穿制服武装士兵20余、便衣持枪10余,正把烟土百余包装上汽车。

李巡长上前查问,一手持王斌名片者表示,系“警备司令部侦查队执行公务”。李巡长欲查看执行公务命令,对方非但不与,还出言不逊,双方始发生冲突。

侦查队仗着人多,将李巡官及警士等推拉上车,驶至侦查队队部后,另派士兵将李等禁闭一室。车上卸下小部分烟土,其余原车武装押送法租界。

李巡长等遭捆绑鞭打,伤势沉重,于第二夜间被逐出侦查队返局,经法医验伤后,安排在另地养伤调息。

正在双方各道“真相”,难分伯仲之际,警署却打出一张王牌云:21日凌晨李巡官等被劫后,局即派保安队及警士80多名,前往白云观四周侦缉。他们发现两人深夜行走,形迹可疑。

警士从两人身上搜出烟土若干,其中一人内衣上还有具名易良武的兵员符号一件。两人之实际身份及烟土来源,正在查询之中。

此讯一出,议论鼎沸,社会舆论在军、警两方之间,已明显倾向于后者了。

时任上海特别市市长的张定庵(桂系将领)自“沪土案”以来,密切注视案情的发展,此刻觉得自己通过市警署长戴石浮(桂系)似乎已掌握了主动权。他企图竭力利用此案来在蒋桂争斗的天平上为桂系增加一枚砝码。半月前,他接到国府禁烟委员会主席张之江发来的密电(同时也给淞沪警备司令部发了电报),告之:“有大宗烟土日内由水路来沪。”

张定庵立即将此讯传给戴石浮,令他派保安队在各码头加岗。并派出流动哨,昼夜防范不殆。

然而,张定庵心里明白,对手熊式辉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位熊司令,虽然不是黄埔学生,但在北伐中战功赫赫,对蒋介石唯命是从,因此深得蒋青睐。所以,他从来不把张定庵、戴石浮放在眼里。

这天,张定庵收到警备司令部给市府送来报告:“22日晨保安队拘禁的陶永昌等人,系本部侦查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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