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航琛单人匹马地到了上海,他正好利用他和黄金荣的交情,绑他的票,整他一整。
刘航琛暗忖,被绑一次也无大碍,黄金荣决不会公然杀人,无非是吓自己一下而已。再说,他的好朋友兼部下,刘湘帐下的师长兼财政处公债总局督办蓝文彬,在上海方面销货采办,一向走的是黄金荣路线。蓝文彬跟黄金荣也有交情,黄金荣可以接受刘航琛前任的请托,他当然不会不理蓝文彬的竭力营救和强烈抗议。
徐天珩见他一直在沉吟不语,急了,连声地催问:
“怎么样?你可不可以马上回去?”
“我还有事。”刘航琛笑着回答:“再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了不起。”
“唉!你不晓得上海的情形。”徐次珩很担心地说:“你就不懂这其间的厉害。”
“那么,”刘航琛问:“你看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吗?”
想了想,徐次珩问:
“你认识不认识杜月笙?”
“不认识,”刘航琛摇摇头:“不过,刘甫公放过他一次交情,此外,范绍增跟他也很有来往。”
“那就够了。”徐次珩欢声地说:“我们马上去找杜月笙!”
驱车到了华格臬路,徐、刘二人的名帖递进去,司阍领他们到大客厅坐下;不一会儿,杜月笙满面春风,快步走了进来。
“欢迎欢迎!”他伸手和刘航琛一握,欣然地说:“刘先生,我久闻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