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步鸟道,过了石鸟关……
晨雾未散时,青石阶已结了层薄冰。茂烽山的山脊如刀刃劈开云层,石阶最窄处仅容半足,外侧是百丈深涧。二叔用布条将铁盒残片绑在背上,咳嗽声惊落了岩缝里的冰锥。
喊着雨诺“贴着内壁走!“
他拽住我腰带。石阶突然收窄成凹槽,需手脚并用爬过攀猿道。岩面覆着冰壳,指尖刚抠住凸石,头顶传来闷雷——却是雪块裹着碎石轰然滚落。我们紧贴岩壁,碎石擦着鼻尖坠入深渊,到底不见声音。
且说在那远古之时,深山之中,朝霞初升,林间空地之上,数位身姿矫健的壮士正模仿猿猴之姿,演练此技。他们身形灵活,或跃于树梢,或滚于草地,动作间尽显猿猴之灵动之智慧。阳光斑驳,光影交错,为这古老技艺添上一抹神秘色彩--这便是“攀猿道”
此茂烽山峻拔险峭,云雾缭绕,自古便是村民采药之地。山间小径,蜿蜒曲折,时隐时现,仿佛是天工所凿。行走其间,需步步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深渊。山风吹过,松涛阵阵,似是在诉说着过往神秘。
过了攀猿道,我见地面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银装素裹的仙境。雪花轻盈飘落,为这险峻的山路增添了几分柔美。山间小径被雪掩埋,仅露出些许痕迹,行走其上,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而那树梢之上,积雪如玉,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美不胜收。
我扶着二叔到旁边的石墩上坐着歇息,心想一路终于走上了平缓路,一路,阴雨混着雪粒子砸下来。
只见铁铸兽在木栏上刻着,首衔着锈蚀铁环,路旁的石缝里嵌着半截木铁锹。雨幕中不见山下的两道深沟,心想是采药人留下的碾痕。
二叔突然拽我快走!雨越下越大,还有上头砸下的冰溜,此地不宜久留,只见前方五丈桥早已朽烂。
“爬过去!“他解下腰带缠住铁索。铁索寒气透骨,膝头压上去的瞬间,对岸密林惊起寒鸦。爬到中段时铁索骤颤,涧底传来巨石落水声——竟是山缝中的一缕清泉,但已结成冰锥。
我和二叔强忍着寒气,爬过了五丈桥……来到了烽口台
烽口台残垣里积着腐叶,我们在箭楼背风处生火。二叔拆开油纸包,早上在浦龄客栈买的糯酥饼,现已冻得硌牙。
只听忽闻马嘶声…贴着石壁传来,五个黑影正牵马摸上烽台。
“哪里来的鸟人?”我攥紧铁刀。为首疤脸汉子的羊皮袄下露出半截锁子甲,二叔说这绝非普通山匪。
他们拴马链时,山匪扫开积雪——露出靛蓝布条缠着的官刀。
刀疤汉子说到,此地为烽口台,都没人到这里来,那常年的采药人都不敢到这儿,你们何人?
只见二叔默不作答……
突然掀翻火堆,炭火滚向敌群。趁乱射出袖箭,箭矢却撞在锁子甲上弹开。“是边军逃兵!“他大吼着抽出铁盒残片,锯齿边缘划过马腹。受惊的马匹撞翻两人,我趁机扑向最近的匪徒。
那汉子反手劈来的官刀削断我半截袖管,刀柄镶着的铜雀纹与渡船老汉烟杆同款。滚地避开第二刀时,我抓起冻硬的土块砸向其眼窝。惨叫声中,二叔的铁片已割断另一人脚筋。扔下了山
烽口台残垣的冰棱在暮色里泛着青光,剩余三人结成军阵逼近,忽然跪地求饶说大爷,绕了我!
锁子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冻成赤珊瑚状。二叔的铁片抵着疤脸汉子喉结:“你们也配使官刀?“
我见二叔便询问,你们何人?为何要当山匪?
……“大爷饶命!“
左侧的年轻匪徒突然扯开羊皮袄,胸口靛蓝刺青是北朔狼头纹,说“我们都是前朝北朝国国军的亲卫!“他腕间露出半截铁链,链头铸成狼牙形——正是北朝边军斥候的制式兵器。
我踩住地上官刀细看,刀镡处阴刻的“军“字被刻意磨平:询问“既是前朝遗民,为何劫杀采药人?“
“宗国巡防营月月搜山平叛反军...“疤脸咳着血沫,“不杀够人头数,他们就要焚了当地村民!“他猛地掀开衣襟,肋下疤痕交错如棋盘,“当年山下的茂源镇的前朝村民三十七口,全死在宗国弩机下!“
我们三人是山脚下现隐居奉朝寺的人,常年乱杀上山采药人,因为他们都是宗国巡兵化作采药人潜伏上山,但并不是和尚,我和二叔仔细询问后,才得知奉朝寺里有位主持叫“道元”是前朝北朝国大将,只见宗国现在国势已弱,召集起来谋反当朝宗国,这烽口台便是北朝国的烽山烽火台,当年宗国为了平叛残弱的北朝国国军势力,将我们赶到了这烽口台,山下的磐安镇和西江镇曾是我们大北朝国的后族人,只不过现在隐世了,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