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是坚守不出,挫其锐气。 等窦建德在汜水后列阵的大军士气降低之后,就派出一名将领前去试探,从北向南,从夏军的阵前掠过。 如果夏军稳如老狗、没有动,那就撤回来。 如果夏军发生骚乱,那就直接往东开始冲击敌军,让小骚乱变成大骚乱。 最后,等第一支骑兵冲进去之后,秦王就会率领精锐骑兵勐地冲出,冲破夏军前军,直捣窦建德的中军,执行一次斩首行动。 中军一崩,窦建德的数万大军群龙无首,自然也就全都会变成待宰的羔羊。 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计划,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成功的几率极高。 当然,跟历史上的真实情况相比,此时再执行这个方略,风险还是很高的。 因为在历史上,窦建德是把十万大军全都摆成了一字长蛇阵,而现在,他只摆了两万多人。 也就是说,窦建德手中至少还有五万左右的后续部队。 如果第一轮冲锋没有冲下来,双方陷入鏖战,那么对于梁军就十分不利了。 但,秦王还是决定冒这个险。 因为河东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继续据守虎牢关、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如果河东安然无恙,那秦王会继续僵持,直到找到一个万全的机会才出手。 但此时河东局势糜烂,再拖下去,即便打退了窦建德,河东之地一丢就意味着统一全国的进程要拖慢好几年,这是无法接受的。 年轻的秦王看着汜水对岸列阵的夏军,心中出现了一丝相当罕见的迟疑情绪。 …… 之后的事情,果然如秦王预期中一样发展。 此时已经进入农历的五月,天气炎热。 夏军的前军在汜水前摆开一字长蛇阵,虽然列阵齐整,但看到梁军迟迟没有动作,大部分夏军士兵都误以为这又是跟之前一样,必然打不起来。 于是,这些士兵纷纷放松警惕,各自席地而坐,甚至争相饮水,军纪极其散漫。 而在虎牢关之上的秦王看到这一幕,知道决战的时间到了。 他立刻叫来宇文士及,再三叮嘱。 “你带领三百骑兵,自北而南掠过夏军的军阵!如果敌军岿然不动,就撤回来;如果敌军发生骚乱,那就立刻向东杀入敌阵,搅动夏军阵型! “到时我会率领玄甲军精锐尽出,一战而定乾坤!” 宇文士及领命,带着三百骑兵杀出。 然而他刚走没多久,又有人前来汇报。 “报!我军在黄河北岸放牧战马时,被夏军大将王琬突袭,所幸奋战之后得以逃脱,但……我军放牧的战马,损失了百余匹!” 秦王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愕然的表情。 “怎么可能?夏军怎么会知道我们放牧战马的地点? “不,应该说,夏军怎么会知道我们放牧战马的时机?” 在秦王看来,这显然是一件相当令人费解的事情。 黄河以北的沙洲十分广阔,一般而言,夏军如果没有事先掌握具体的时间、地点,是不太可能放出骑兵去碰运气的。 或者说,地点可以模湖一些,让骑兵将领去自行搜索,但时间很难卡得这么恰好。 “有人泄露了信息?不可能啊?” 秦王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放牧战马这件事情,他确实故意透出了风声,但具体放牧的人,都是找的绝对心腹。 也就是说,窦建德能够得知他要去黄河北岸放牧战马,但具体什么时间去放牧,是不可能知道的。 难道这些心腹中也有内鬼? 秦王自然不太信,但这还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个小小的钉子。 百余匹战马的损失虽然不大,但秦王手下毕竟一共也才三千五百玄甲军精锐,还是会让人稍微肉疼一下的。 其实,李鸿运压根就不知道细节。 但他知道,自己率领大军发动进攻之前,秦王一定会得知消息,并派人将黄河以北放牧的战马给偷偷地运回来,准备决战。 既然如此,开打之前让王琬带领骑兵盯着虎牢关的动向,不就能找到放牧战马的大致位置了吗? 在真实的历史上,窦建德以为秦王在决战中来不及动用这些马匹,所以直接将这个信息给忽视了。 但李鸿运既然知道秦王必然要在开打之前调回这一批战马,那他就能够提前做出安排。 王琬这个人虽然打不过尉迟敬德,但打打一般的武将,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战场的天平,再度向着夏军的方向稍稍倾斜了一点。 但在秦王看来,此时梁军的胜算仍旧很大。 百余匹战马的损失虽然有些可惜,但还不足以对战场形势造成什么根本影响。 而就在此时,宇文士及带领的三百骑兵已经渡过汜水,来到了夏军前军的面前。 马蹄阵阵,三百骑兵如旋风一般从北而南,自夏军阵前掠过。 果不其然,这些夏军立刻慌了,出现了骚乱。 而宇文士及也立刻如秦王所言,带着三百骑兵直接从夏军阵列的中央位置,勐地冲入! 虎牢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