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士兵在他们的小头目的率领下,骂骂咧咧地往王宫的方向走,他们有些泄气,煮熟的鸭子飞了,噗,我噗,谁是鸭子,
他们连理都沒理门口站岗的人,列着不严整的队伍进了大门,
穿过过道,雕花的红漆门紧紧关闭,打头的人沒有迈进这道门,在门边那支铜铸的珠台旁边直接穿过,
我跟在他们的最后边,沒有看清第一个人是怎么不见了的,接着第二个人连迟疑都沒迟疑一下,昂着头走了进去,
刚才,我趁乱干掉一个人,把他塞到了个角落中,现在我充了他的数,是他们中的一员,不然我怎么会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们能进,我也沒啥问題,不都是两条腿的男人么,我一闭眼,做好了头上撞个大包的准备,往前一迈步,
什么事也沒有发生,
再一看,自己已经进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先前进來的士兵们正忙着找地方躺下,也许他们对这次无功而返不太满意,有几个嘴里还嘟哝着发泄着,
我赶紧把头低下,大家穿得一样的衣服,戴着大沿布帽,不是太好发现我的,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转圈贴墙是四层的木头床,人们甩掉鞋子,爬上自己的位置,
我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张床,蹭到最后,看到了个空地方,别人都就位了,这张肯定是我的了,在最下层,
我躺下去,面朝里,想着对策,我一直沒搞明白,我是怎么进來的,明明看到朱漆雕花门边只有一座铜铸的珠台,上边幽幽地亮着一只灯,并未见什么门,而且所有进门的人也沒有什么动作,比如抬手按动开关什么的,
难道他们都有穿墙的功夫,那还侍候白荆做什么,再说,我也不会穿墙,不是也进來了,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带我们进來的士兵,也是到了这个地方,就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悄悄地转过身,看向进來的位置,那里就是一道墙,沒有门,
不一会,房间里响起了呼噜声,屋内光线突然一暗,我还面朝着那里,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道微弱的光从外边的走廊照进來,我可以朦胧到走廊里的情况,走廊里的灯刚刚灭掉了,我躺在房间里,怎么能看到走廊里的灯呢,
我悄悄地从床上爬起來,一个人正在嘎吱嘎吱地咬着牙,一指点了他的穴道,老实了,其余人都照此办理,忙了大半夜,早都睡得跟死猪似的,
那里就是一道沒有门框的门,上边镶着光滑的石板,我一步就跨到了门外,手扶住了铜灯柱,这可怪了,站在外边,我能清楚地看到门的位置,刚才进來的时候可是只看到一面墙的,
这个问題先放放,我得先找到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我一定得弄个清楚,
那道朱漆门我沒有进,这道门是白荆王宫内外的界限,在深夜里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进的,
最外边的六个大门在晚上也大敞四开,我进來时发现,那里根本沒有门扇,门边只有两个士兵站岗,灯柱后边暗门里的房间,就是换岗人的休息室,这是最典型的外松内紧的布置,
在沒有搞明白之前,尤其是在搞明白那个女人是谁之前我不想弄出多大的动静,
悄悄往回走到一条垂下的呢帘处,伸手在里面一拽,帘后闪出來一道门,里面黑黑的,我闪身而入,这是另一个扇形厅,
黑暗中有男人轻轻的调笑声传來,往右一看,右边是一道缝,里面透出亮光,仗剑走了过去,把眼贴住门缝往里看,
对面一扇高大的窗户,上边拦着鸡蛋粗的铁条,窗边竖着一根铜灯柱,灯边的墙壁上是一支铁环,上边拴着一个女子,,青花,
她穿着咖啡色的一条裙子,鬓发散乱,脸上是愤懑无奈的表情,原來是她,青花,被白荆临时拉來充当诱饵,
一名男子正拉一把椅子靠近她,一只猪手正沿着她的大腿伸到裙子里面,“嘿嘿,青花,想不到哥也有这好运气,让白将军派到这里來,”他目光迷离,色眯眯地瞅着青花,欣赏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你……你别这样……啊,,”青花一声尖叫,
“哈哈,就要这样,你不这样叫,那小子怎么会來呢,”男人得意地说,
旁边还有一个人,斜歪在一把椅子上,手枕在脑后,欣赏着眼前的活剧,
“嚓、嚓”,我在外间里擦着了火绳,
“谁,谁在外边,”里面一个男人问道,
我沒有吱声,借着初燃的火光,看清了外间的情况,这是扇形厅的里面半段,有些狭窄,里面乱糟糟地堆着成卷的麻布,几只柳条筐子,木架,旁边还有一只油腻腻有木桶,
“哎,问你呢,你在那里瞎捣鼓啥呢,”一个人从里间推开门,探出半个身子问我,
我沒理他,他认为我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因为从后面看不清我的脸,他倚在门边,抱着肩看着我,
我一手举着火绳,一手去扳那只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