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0年的11月2号,清晨六点钟,天地之间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伸手仅仅只够看见五指,那束阳光,已经很久未曾洒落到这片天地了,在这样的时刻,刚刚睡醒的幸存者却是洋溢着满脸的幸福,仿佛诸神的光芒即将洒落、照耀天地,
是的,因为他们知道,今天就可以离开这座充满血腥杀戮的城市了,永远的,
然而,空气中传來的淡淡血腥气息,以及……接下來的这一声惊恐,打破了这个短暂的幸福,犹如破碎的镜子,
“啊啊,,救,救命啊,死……死……死人啦,”
一道惊慌的男声从走廊中传來,听到的幸存者皱紧眉头赶忙下床,鞋也來不及穿便慌慌张张地从房间之中跑出來,可当是到了走廊上,他们立马被眼前所看到的场景刺激到呕吐起來,
只见这条走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鲜血碎肉,十几具尸骸面目可憎地倒在地面上,沒有一具完整尸体,要么缺肢少腿、要么缺肝少脏、再要么,就是脑袋与躯体分隔两地,总而言之,这条走廊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几乎快要被鲜血与碎肉给渲染成红色的了,
除此之外,还有浓浓到呛鼻的血腥味熏得众人喘不过气來,伴随着这种味道以及视网膜中所看到的画面,几乎到达这种场景的人、全都忍不住地捧腹呕吐或者干呕起來,昨天只有两三具尸体,而今天,却是十多具尸体,尸骸被分割的残忍程度丝毫不亚于纳粹屠杀的犹太人尸体,
王彻与那最后的四位保镖,他们冷冷地看着尸体,就连他们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紧接着,他们立即跑到楼上,十二楼也是,那也是遍地的尸骸……其中大部分都是小孩子的尸体,其中唯一一具成年人尸骸,却是那名女教师的,她的死相也是相当的残忍,几乎是达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身体上下数百道乃至数千道狰狞的切割痕迹……
当张芃以及小雨看到这一幕时,她们两人却是大声痛哭了起來,女儿家的软弱在此时毕露无遗,除此之外,其实不少幸存者也全都落下了眼眶中的液体,就连王彻这个男人,也忍不住伏在墙壁上痛哭流涕,
“这究竟是谁杀的啊,”
不少人都在咆哮,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恐惧之下还隐藏着深深的愤怒,这还是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啊,竟然连他们都未曾放过,这凶手与几年前的幼儿园血案的凶手一样残忍,不,或者说更残忍血腥,这是幸存者们给那位不知名的凶手下的标签,
这就是所谓的人性,人会被人的情绪所感染,当他们还存在时他们便感觉到厌恶,可当他们死亡后,又感到怀念、依恋……
“屠杀,这是屠杀……”
这是张郁见到这种场面后,说出的唯一的一句话,
此时,幸存者全都集中在了楼下大堂,他们本以为这里会“干净”些,可沒想到,地面上也是躺倒着四具狰狞的尸体,这不是几个小时前守夜的保镖还是谁,
王彻等保镖非常愤怒以及伤悲,可以用“悲痛欲绝’这四字來形容,这四个大男人也不理会地面上的污浊物,竟就这般趴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大声痛哭个不停,小雨是个软心肠的女孩,她见到此景,竟然也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四人还在微笑地面送她离开呢,
可如今,就在这个短短的几个小时中,却已物是人非了……
“拜托,拜托坚强点,你们要坚强着啊,”小雨哭着劝他们,
王彻却是大声地咆哮了起來:“坚强,你的兄弟死了,你坚强的起來吗,少在这儿跟老子说风凉话,死的又不是你们亲密的人,你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吗,”
小雨依旧是泪流满面,“拜托,拜托……”她已经跪伏在地板上了,
王彻也不再看她,他生怕自己会被这个小女孩的情绪所感染,他生怕心中会感到内疚,
这时,一道声音忽地传來:“你们看,他们好像留了什么字在这里,”
说话的是杨振宁,此时他正用手指着一块地板,“这里有些字,可能是他们留下的,”
此人绝对是一个转移话題或者说目标的天才,刚刚还有些僵硬的气氛此时全都放松了下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接着全都围了上去,果真发现那儿有几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怪物……
“怪物吗,”
…
“博士,你來看看这个,”
MH镇的某个秘密的实验室内,一个身着白大褂制服的白种女人对一位黄种中年男人说,
被称为博士的男人走上前去,白种女人连忙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动,显示屏上立即显示出了画面,
那是一条走廊,走廊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猩红肉沫,甚至还有几十具面目全非的残忍尸骸,肝脏、大肠等等,黄种男人的面庞忽的严肃起來,他紧紧地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过了半晌,他才喃喃地问道:
“这是什么,”
“这是尸体,”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