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却是不稀罕!太子这般宠你,疼你,你却三番两次给他难堪,你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呢?”
云歌垂眸,面色清冷,容婉君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道:“再说,你先前不是心心向着太子吗?你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娘怎么又能不知你对太子殿下的一番情意呢?尽管太子府那一日退婚一事,的确是他的可不对!可谁没犯错的时候?然而太子却丝毫不介意你对他的百般刁难,甚至抛弃了尊严亲自登门上府,丝毫不介意你狼藉在外的名声!难道他对你的一番情意还不够深吗?还不够你回心转意吗?”
“娘,”云歌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感情?”
容婉君大为诧异:“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看不上他。哦,不对。”云歌默了默,认真地在脑海中斟酌用词,“他太脏。”
无论是眼神,还是手段。
她又轻笑着吐出三字:“太恶心。”
为了得到想要的一切,不惜使那么下三滥的戏码。
“一提他的名,都怕脏了我的嘴。”
云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容婉君听得简直惊心动魄!听她竟然这般形容太子,容婉君忍不住地轻声喝斥道:“歌儿!不许再胡说!”
“好,我不说。”她唇角一勾,笑意渐深渐冷。
“要我嫁给那样的男人,”云歌顿了顿,望向了她,“娘,你不会希望我像恨他一样恨你吧。”
云歌这么说着,脸上没什么情绪的变化,声音却冷如冰窖。
容婉君视线怔怔地凝注在她脸上,心下一阵寒意,脸上倏然间流露出一抹痛楚,思前想后,无不沉痛地道:“好,其他书友正在看:!娘不会再逼你!”
“那就好!”云歌满意一笑,放下茶杯,豁然起身,“女儿还有事,就不叨扰娘休息,先退下了。”
她转身正欲离去,却听容婉君在身后道:“如今皇上已经为你与太子赐婚,歌儿,你又打算怎么办?”
“在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前,我会想办法,这就不劳娘操神了。”云歌说完,便离开了。
容婉君叹息一声,斟了一杯茶,却发现自己的一双手,竟气得颤抖得厉害。
……
清风拂来,疏影横斜。
云歌回到云中居的时候,正巧看见大夫从屋里走出来,经历了一番紧张的医治,两个大夫的脸色都无比凝重,守候在门前的粉黛见此便立即迎了上去,担心地问道:“大夫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捋了捋胡须道:“哎!这孩子,倘若再晚一点儿,那可就难说了!纵然是华佗再世,神仙也回天乏术呀!”
“那如今呢?”粉黛急得不行。
“小丫头,你放心吧!呵呵!这小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他现在状态还不太好,受了惊吓,又是一身重伤,加上失血过多,方才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是虚弱的很!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小家伙倒是意志力惊人!这么重的伤口,莫说是同龄的孩子了,就算是身强体健的大人都不一定能抗住!他竟然能支撑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大夫啧啧感慨。
“那他……到底还要紧吗?”粉黛很是担心,却又不是很懂医理,听得糊糊涂涂的。
大夫对她点点头,笑着道:“小丫头!你放心吧,这位少年郎的小命暂时还丢不了!只是因为太过虚弱,所以一时昏迷不醒罢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之后还需要好生一番调理!否则,可是极容易落下病根!身上的伤口也要记得敷药,切记不可下床走动,否则,他那身子非要垮了不可!”
粉黛听了不由大舒了一口气,心中也登时宽慰了不少,连连道谢:“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有劳大夫了!请快快随我去取诊金吧!”
两个人向院口走去,就见云歌站在那儿,粉黛欢欣雀跃地跑了过去,无不开心地道:“小姐!大夫说……”
“我听见了。”云歌笑着对大夫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客气道:“云歌小姐说得哪里的话!”
云歌莞尔一笑,便向屋子走去,然而到了门口,却蓦然地止步,杵在门口许久,怎么也无法跨进去。直到粉黛送走了大夫回到院子,仍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好奇地走了过去,不由疑惑地问道:“小姐?”
云歌回过神,粉黛奇怪地问:“小姐,你怎么光站在门外呀?不进去看看他吗?”
她微愣许久,才道:“不用!让他好好休息吧,你好好守着他。”
说罢,云歌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
粉黛有些困惑地望着她的背影,却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驯兽大典上她位于女宾席,因此丝毫不知晓皇上赐婚一事。
她转身便进了屋子,小姐关照她要好生照看他,她可不敢多有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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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初吻啥的在明天。爷绝对不是预告欺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