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郎中受伤昏迷的时候,作为他的伙伴,杨延耀他们也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不仅仅只是守护着野郎中人,更是守护他们的兄弟。野郎中本身就是一个游走天下的赤脚郎中,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并且在入伙做乞丐都那些年里边也都是这样表现的。不去管它事实是否如此,至少,野郎中本身既然作为一个能够游走四方的游方郎中,作为走四方也好还是走江湖也好,作为保命的本事除了一些见效快的方子和药丸之外,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更是不可或缺的。
在之前,也就是曾经杨延耀没有去的时候,野郎中并不是那些乞丐里边年龄排在第三位的,但是一来他懂医术二来也是作为一个走江湖的郎中他也有一些简单的武把式防身,多了不说,三五个赖汉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再后来,两年半的时间里边杨延耀和大兵两个人给大家都教了一点点的功夫来强身健体。而作为不论人员怎么变换却从来都不曾更改过的六人组,杨延耀也为每一个人都量身订做了一套最适合他们的功夫,至少在两年半后的今天,这五个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已经可以跻身三流江湖好手的行列了,一般情况下,没有十个八个精锐士卒围起来根本就伤不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这一次,在经过一番计算之后野郎中仅仅只是在两刻钟的时间之内就被人在身上留下了四道刀伤折断了六处骨头并且插进了原本应该是脏器的位置,而且还用暗劲和重手法留下了七处足以瞬间致命的内伤和能够使人在几天之内吐血不止重伤身亡的暗伤。
这一样样一条条每一点都是要置野郎中于死地,别说在那两刻钟的时间里不可能结下什么大仇,就算是遇上了生死仇敌也不会下如此之狠的重手,很明显,伤了野狼中的人是一个江湖人,并且是一个嗜杀成性残暴无情暴戾至极的人,这种人,杨延耀都觉得他没有什么可以生活下来的理由。
而在几人商讨完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和之后的策略之后没有多久,也就是两个时辰再多上两个时辰的时候,在雄鸡已经三唱旭日已经东出的时候,因为过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没有按照杨延耀所说的那样醒来并且有延迟了两个时辰的野郎中终于是在杨延耀被剩下的四个人不停的讨伐的时候醒了过来。
之后的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了,因为野郎中受伤,虽然说是已经有了杨延耀的治疗,但是毕竟这里环境太过恶劣没有床铺没有挡风遮寒的房舍,更没有及时的热乎饭菜,而最关键的是连野郎中治伤养病需要的各种草药都需要上十几里外的扬州城里购买,几个人一番商议之下早就决定了放弃这座破庙赶到扬州城里找一家客栈住下,只不过之前野郎中伤重昏迷不敢轻易的移动他。
几个人随便弄了两根粗树枝把大家的棉被都系在了一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软床抬着野郎中就进了扬州城。因为是这座他们仅仅容身没有多久的破庙是在扬州城东城门外,所以他们即便是已经订下了要就近去北城擂台附近住宿也只能从东城门一步步地走过去。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是从东城门进的扬州城,所以关于他们这六个人的事情摆擂台的双方根本没有任何一方知道。在花了三倍的价钱从几名房客的手里租过了离着擂台最近的一家客栈的六间上房之后,杨延耀等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擂台的发展并且等着野郎中的伤势慢慢的修养痊愈。
这座擂台立镭的双方一方是一家在扬州城非常有名的镖局,并且作为镖行天下路走四方的镖局,在为了对抗二十年前突然出现的遍及大宋、辽、西夏、吐蕃、大理等国的天地镖局,这些各地原本称霸一方的镖局们在本身就有一些业务往来的情况下更是联系到了一起,可以这么说,如今的大宋所有的镖局都隶属两家,一家是天地镖局,号称只要你给得起钱你说得出地方,不论天上地下只要别的人能到我们就能把镖送到,这是最大的一家镖局,此外就是八方镖局联盟,是被天地镖局的强势崛起而挤压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的各地镖局联合起来的一个联盟,很凑巧,现在在这扬州城北城门处打擂台的镖局一方就是这八方镖局联盟负责扬州、海州、楚州、泰州、通州、高邮军这六地的统领镖局。
另一边,跟这扬州镖局打擂的门派却是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杂乱门派,说人多吧,只有二十几个正式弟子,但是每一个都武艺高强在江湖上都有自己的字号,说人少吧,这个门派的这二十多个门人弟子却是三教九流无一不有,各自的门下又都有着各自的或是分枝小派或是寨堡庙观一类的东西,加起来呼呼拉拉也有一千多号子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虽然说从当天野郎中受伤一直到了今天所有的伤势都彻底痊愈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完全可以接着抡板砖前后一共小一个月的时间里边这擂台每天都打上那么一场,但是一直到了现在也只不过是各自的底层弟子和趟子手们在打,真正的有两下子的人还都在后边悠哉的喝着茶水。
“三哥,准备好了么,一会,咱们可就要去踢场子了。”
看着站在窗前看着擂台上的两边一个月来一成不变的用那些底层成员在那里垫场子曾时间的野郎中,杨延耀忽的走到他的身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