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一丝一点儿杂质。欧阳点点头松了口气。起码看起來像那么回样子了。
将碗放在鼻下晃动。香气随不浓郁。却比原先烈了几倍有余。在轻轻啜一小口。爽滑、甘醇非常舒服。就如同一匹绸缎滑过肌肤的感觉。尔后回甘味渐渐涌起。渐渐发烈。一口咽下。竟入一把火直蹿肺腑。烧得爽而不过。
“啊---。”欧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脸上喜色不可遮掩。抬眼看向三人道:“來尝尝吧。这怕是你们从未尝过的味道。即使不太懂酒。也能品出区别。”
三人一听二话不说取碗來尝。云娘和晗曦都是仔细学了欧阳步骤來尝。只有李金來干了半天早已口渴。自己在酒楼中厮混伙计有些年头喝了不少酒。仗着这一点竟是倒了半碗仰起脖子就要一口喝尽。
“慢着点。”欧阳一看这阵势吓了一跳。却是來不及阻止了。这蒸馏四次后的白酒已接近50度。入口后沒一会儿就能如同一匹烈马般在全身乱窜。半碗约莫有三两不到。可对李金來却是第一次尝如此高度烈酒。那里是嫩一口喝尽的。
“咕咚----”、“咕咚-----”。只听两声响。李金來用袖子一抹嘴傻笑道:“好酒。真的好喝。香。香.....啊。”他突然捂住嘴。两眼大睁。都快要掉出眼眶來。脸上瞬间透红。那种连皮带肉的红。从里到外的红。青筋尽起。不可置信的看向欧阳宇。
两女才刚刚观完色。正在闻香。一听欧阳大喊吓的差点儿沒扔掉手中陶碗。转眼看向小二李金來更是吓的不行。
“他。他怎么了。”云娘紧张问道。这状况就和被杀的猪快沒两样了。
“这酒很烈。不能这般喝的......”欧阳在一旁看着李金來的囧样。摇头不已。赶紧在灶房中找凉水给他。
李金來张嘴想要说话。却是张了两下嘴沒说出來。一只手狂在嘴前扇个不停。另一只手抓过欧阳递來的木瓢仰头将冰凉的水灌进嘴里。漓漓拉拉一嘴一身。可他似乎意犹未尽。跑到大水瓮旁用瓢不停的开始舀水喝了起來。
足足喝了三大瓢后才停了下來。转身嘶哑道:“东家。这酒好生猛。我。我从未尝过这么猛。够劲儿。够劲儿。好喝。”
两女闻言赶紧去尝。却只敢尝那么丁点一小口。都是“哎呀”一声吐着舌头直扇。仿佛嘴里含了火球一般。
“老李哥。现在啥都别想。赶紧去找张床吧。”欧阳眼中透着笑意。有些调侃。
“说啥呢。俺李金來在酒楼做工少也七年了。以前喝酒不敢说和喝水一般。却也是有那么六七碗酒量的。这才不到半碗。小三两的样子。沒事。”李金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吐着个辣坏了的大舌头不清不楚的说道。他可不想再东家和两女面前掉了面子。爷们么。
欧阳闻言扑哧一笑。说了句“随你”便将二十余斤的温酒分了三个坛子装好。转身对云娘问道:“姐。这酒不错吧。”
“嗯。”云娘使劲儿地点点头。想了一番赞道:“先香后烈。香烈像是分开。又像是是缠在一起。俺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是日日饮酒。所以懂得不多。也说不准到底是个啥好。但觉得这酒要卖肯定红火。”
欧阳奇道:“为何。”
“臭小子。且不说这味道从未尝过。单是这份烈和这份香酒是独一无二的好。卖东西卖个啥。就是我有别人无。况且咱并州又是北地。气候偏冷。到了冬季那更是不了的。这酒一如肚子便暖遍全身。如何不招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