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二,犹去势不尽,横冲直撞向始作俑者。
“锵!锵!”两声惊天动地的剧响过后,室内室外都静谧得像是坟墓一般。
我扶住踉跄跌退的孔龙,他受了风寒般不断轻微颤抖着,我知道那是连续两次与恐怖级数的强敌硬拼,造成的短暂振荡,当下连忙籍着搀扶,将昨夜领悟的光之翼能量毫无保留地注入他体内,目光却幽幽凉凉地瞅着来犯的刺客。
暗影中孤零零站着一名穿着暗黑战袍的黄金骑士,那张粗糙黝黑的脸膛上淡淡的面无表情,却瞪着一双简直不像人类的眼睛瞅着我和孔龙。那两只眸子烈焰般火红,爆裂出缕缕灿芒伸缩不定,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赶尽杀绝的强烈意愿。若非此刻他浑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刀气,我差点认为他是着魔的茅三重,而他的脸容真的和茅三重一模一样。
我暗暗一声叹息,心仿佛一颗沉入湖底的石头,再也飘不起来。
敌人如此有恃无恐地出现,显然茅三重已被杀害,那张脸甚至可能是从……刹那间,一股滔天巨浪般的怒火,轰地熊熊燃烧起来。
我幽幽凉凉的冷笑着打破沉默,道:“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杀害我的属下,更从未有人敢明目张胆地闯入紫气东来阁暗杀我。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若教妳们生还,我从此就不叫柳轻侯。”
阴山雪阴阴寒寒地诡笑道:“小辈,真欣赏妳的性格。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的年轻人,妳是二十年来第一个,为此老夫准备留妳全尸,尽管让埋伏在阁外的兔崽子们放马过来吧!”
我好整以暇地微笑一下,一把重金属般铿锵有力的声音,陡然颤音不绝地回荡在紫气东来阁内外,道:“我们亲爱的兄弟,茅三重和阿瓦尔已经被这两名丧心病狂的刺客杀害。现在阁内即将进行的是一场复仇之战,由我和孔总管应付,其他人严格把守各处通道,任何人胆敢走出紫气东来阁,不论是谁一概格杀勿论。”
“是!”阁外轰然允诺,声若雷鸣。一时间,连镇定自若的阴山雪,都忍不住面容微变,他怎都料想不到阁外顷刻间聚集了至少三千名等级不低的高手,一会儿突围时恐怕要大费周章。
就在他心神微分的刹那,我仰天一声狂喝,道:“杀!”
那个“杀”字经过“炽天使的祝福”加持,威力蓦然扩大了千百倍,像一道天雷般狠狠轰响在阴山雪耳畔。他情知不妙,却想不到我的攻击竟如此奇特,猝不及防下,那双生生不息、诡异绝伦的鲜红鬼眸,都差点湮灭一般风雨飘摇着。
几乎同时,我倏地原地消失,奇迹般陡然出现在他身前,毫不怜悯地一拳轰向他被震得苍白的脸容。这一拳在他乌龟般缓慢挪移的闪避中,光速接近他的脸容,他那惊骇欲绝的表情,带给我肆虐的无限快感。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就在我认为可以偷袭得手的刹那,一道紫红色彩虹突兀地隔断我和敌人的联系,迅猛无俦地切割向我的右腕。
“锵!”剧响中人影促分,阴山雪瞠目结舌地瞅着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这世间竟有人可以空手接下一记十二成功力的“樱花斩”。
我也暗暗庆幸苍天有眼,刚刚要不是用光明能量裹住右拳,今后就只能用一只手抱美眉了。尽管手还在酸麻不已,但这一拳轰得绝对值得,起码阴山雪迷迷糊糊已经不能分辨我的真正实力。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趁着阴山雪一愣神的功夫,再次毫不停留地占稳先机,雄躯鬼魅般原地消失,同时在阴山雪身旁右侧三尺出现。这一刹,我成功晋入梦寐以求的无思无想境界,看到天地万物都以各种难以形容的速率,或快或慢地进化繁衍、生老病死。
“嘶!”久违饮血的獠牙剑早就停留在虚空中,像是长了一对光速小翅膀倏地刺向对方眉心。这一剑无声无息将空气,分裂出一道笔直的真空带,剑锋未至,犀利无匹的剑气已经摧枯拉朽得袭至。
“蓬!”再次剧响中,紫红色彩虹骤然一分为三,忽轻忽重几乎同时斩在獠牙剑上,人影交错,再度相隔三丈静静对峙。他这份炉火纯青的刀技,简直令人叹为观止,让我空有绝世功力偏偏不能施展,第二次偷袭唯有无可奈何地以失败告终。
阴山雪双手齐握名刀-雷桐高高举过头顶,这才仿佛首次认识我般前所未有地认真起来,他脚踏奇步,起步刹那骤然缩丈成寸,名刀-雷桐倏地剧变,幻化做一幅诡异绝伦的图画迎面抛来。
“够胆就接我一记五光斩!”他老奸巨猾地直到施展大半,才慢悠悠地说出招名。不过那口气倒是说不出的恭恭敬敬,仿佛诉说的不是刀招,而是祖宗牌位上的名讳。
“雨!”随着一声断喝,我眼前骤然异像纷。恍惚间,乡间小路上春雨绵绵,一名手擎花伞的异族少女,闲庭信步地缓缓走来,那丰姿绰约的神韵,婷婷玉立的娇躯,让人神魂颠倒简直不能自已。尤其令人惊异不定的是,她的脸容竟然和慕容无忧一模一样。
我暗叫不妙:“好厉害的幻术!竟可让人不知不觉地着道。”当下慌忙启动锁魂,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