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轻侯虽不才,甘愿助妳慕容世家冠绝其他门阀,独尊一世。”
慕容无忧哑然失笑道:“无忧自懂事以来,从未有人像妳般当面教训过人家。人家刚才说的话,是针对妳而说的。斗争仇杀,自古已然,从没有间断过,以后仍会继续下去。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又何必劝我?我一直助妳一臂之力,恰好是为这方面做尝试。那是人家对家族的理想和使命。我们数百年来不住受其他门阀的欺压和排济,只能过着忍气吞声的生活。现在由于妳的出现,机会终于来临,有志者岂肯白白错过?”
接着她漫不经意的道:“轻侯是无法无天的男儿,若人家不配合着妳,也作个无法无天的女子,岂非不合夫唱妇随的铁律?”
我愕然道:“夫人有何妙计,为夫莫不遵从。”
慕容无忧微笑道:“轻侯啊,妳可知陛下刻意栽培妳,是为了钳制日益不听管教的苏晚灯和独孤阔海?鉴于历史原因,作为帝国基石的军方,一直处于被数大门阀分割占据状态。十大元帅中,除夏侯一贯和妳外,莫不是心怀叵测的阴谋家呢。”
我早料到会是这般情况,却非常想听深谙个中奥妙的她,形象地阐述出来,供我加以验证。遂欣然道:“为夫洗耳恭听夫人训话。”
慕容无忧娇嗔地白我一眼,悠然道:“大善勿血是苏晚灯的姐夫,独孤阔海是独孤世家家长,王翦是上官秋离的表弟。三人分别代表三大世家主宰中央军区,和陛下牢牢掌握的帝都军事系统相互制衡。陛下最信任的将领分别是:皇家骑士团团长北宫魏,御林军统领南宫子牙,禁军总提督雷笑,以及城防军最高长官东督东方文明。无论哪位皇子想要荣登大宝,必须经过四大统领同意,方可在帝都横行无阻,否则寸步难行。皆因他们真正掌握着帝都的军方实力。”
微微停顿,等待我稍加“消化”后才继续说道:“域外形势则相对复杂。除北方夏侯一贯对陛下忠心耿耿外,西域铁在烧和隆美尔互相牵制,东部郝连铁树和卡尔-麦哲伦争相制肘。对于南疆,陛下一贯鞭长莫及,采取的是控制事态避免扩大,守多于攻,其间涉及到权倾朝野的苏家,富可敌国的费家,他也不好对老朋友指手划脚,唯有睁一样闭一眼。最终导致碎星渊要塞,始终是一个普通军团的建制,那是各方实力均衡的结果,想要插手也无隙可入。直到妳的出现,才打破僵局。”
我心中一震,想不到异想天开的幸运背后,竟涉及到帝国高层方方面面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慕容无忧无限向往地轻叹道:“妳就像是一柄犀利无匹的宝剑,不费吹灰之力就斩断了乱成一团的线团,给陛下重新收拾山河的罕世机遇。那是别人从未想到过的事情,唯有陛下高瞻远瞩,在最初阶段就一眼识破妳是浑金璞玉,将来必然要散发出万丈光芒。随着妳赫赫战功,节节胜利,当众人幡然省悟,一切已成定局。陛下再次凭借天下无双的卓越眼力,为他找到南方最可靠骁将。”
我皱眉道:“那岂不是所有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难怪老艾说,所有人都要看我脸色行事。原来是这番光景啊!”
慕容无忧淡淡道:“陛下最大的敌人,恰恰是执掌朝野牛耳的苏晚灯集团。他那肯放心将帝国千年基业,轻易放手交给秦大。概因苏家在这一代着实过于强大。陛下心中的算盘,谁都无法揣测,故帝都人人自危,唯独妳这新贵却可安然无事。我慕容世家也借此千载难逢的契机崛起,若我们合作的关系传了出去,定将粉身碎骨与其他世家一般消亡。”
我哑然失笑道:“无忧漏算了风云舰队的秦腾秦汉父子。有他们在一日,我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乖乖地听从陛下摆布,莫要忘了他们携百万带甲之众,兵力超越三个整编集团军,随时可以在背后捅我一刀,让我一击毙命。”
慕容无忧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像在嘲弄我的自怨自艾,也似在笑我的无知,平静的道:“夫君莫要小看自家实力,经历去年数场涉及雄兵百万的惨烈战役,妳早非吴下阿蒙。现如今随便亮个字号,看哪个敢不给妳三分面子?‘铁壁’柳轻侯,堪称帝国第一名将也不过分,皆因数百年来,唯有妳可以少胜多,刹尽恺撒威风。可笑妳还不知自家斤两,跺跺脚天下都要颤三颤呢。”
我忍俊不住摇头微笑道:“无忧说话真夸张,但我非常喜欢听呢。说到军事,倒有一点物资需要支援。嘿嘿,这也是为了增强妳慕容世家的军事实力。谁让妳说大家就是一家人呢,我的军队就是妳的军队。”
慕容无忧哂道:“莫要狮子大开口就好。人家已准备了双份装备给妳,甚至开启了要塞封藏的秘库军械。妳不要得寸进尺。不过说来听听也无妨碍。”
我淡然道:“陛下准许我筹建南疆军区四大集团军的事情,妳已知晓喽?不知有何感想?”
慕容无忧道:“若妳以为全部归妳管辖,那将大失所望。例来军区都由两位元帅共同执掌。夏侯一贯能独掌四大集团军权,也是一时权益之计,为的是抵抗异族联盟的不断侵略骚扰。妳则无此好运,也怨妳太快将盗联,恺撒两大敌人打垮。即使短暂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