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见到你。可今天是你出现在了我面前。还让我看到这惨兮兮的模样。”
既然童麦这样说。霍亦泽也只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并且动作粗鲁的掀开了她的行李箱。揪住了她的手腕。
童麦惊恐不已。连忙缩回手。“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即便不用照样子。她也知道现在她有多么的惊悚。更是不希望霍亦泽看到她此时的惨样。
就算有一天。她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希望自己是绝对过得很好。她才会出现……
“如果你不想血流至死。你就别给我耍性子。”霍亦泽的语气冷岑了不少。万分凌厉的盯视着童麦。好似她要是再反驳。他非拧断她的手腕不可。
可她偏生就是爱耍性子的人。“靠。我血流至死关你什么事。我就算血流光了。也不会恳求你救我一命。你立刻放开我。少多管闲事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省省吧。”
他已经严重的伤害到她的自尊了。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他的帮助。
更何况不就是流那么一点血吗。只要不死。流点血沒有什么大碍。
不识好歹的女人。霍亦泽看着她现在依然还是那么倔强不屈的面容。真心想要不再管她。
他甚至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还要蹚这趟浑水。她不接受就算了。他凭什么还要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你耳朵聋了是吧。我叫你放手。放手。”看到霍亦泽还捏着她的手腕。童麦的火气越來越大。吼声也强悍了不少。
霍亦泽却在盯着她一分有余之后。动作利落的背起了童麦。“就当我多管闲事。我送你去医院。”而且是非去不可。她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吗。
她的确给了他太多张脸孔……
魅惑的。可爱的。调皮的。装傻的。愤怒的。倔强的。抗拒的。强势的……
掰出手指來。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童麦拼命的捶打着他的后背。不肯让他背。他的后背。她不稀罕好不好。
而霍亦泽却愈加的笃定这是一个完全不知好歹。欺软怕硬的女人。
“童麦。你要是再叫一声。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爱丽莎之家的人。”他不想卑鄙的拿爱丽莎之家的人作为威胁。可是。现在沒办法。只有这个方法能制服得了她。
而且。这一刻。霍亦泽也能深深的感受到童麦对爱丽莎之家强烈的归属感。因为沒有家。因为沒有父母亲的疼爱。唯一得到的一点点关爱就來自于爱丽莎之家的院长。所以。她才会那么拼死拼命也要保护爱丽莎之家。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当时。他还不能完全。透彻的理解童麦对爱丽莎之家的感情。不过。现在这一刻他算是全然明白了。
“丫的。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之前说过以后再也不拿爱丽莎之家的人威胁我了。你竟然出尔反尔。你这个大骗子。言而无信的大骗子。”童麦在他的头顶放肆的叫嚣了。好想扭住他的发丝。学着电视里面的强悍大婶……狠狠的揪掉他一撮头发。但是。她也不敢。
若是敢揪掉他一小搓头发……她唯恐她的一头乌黑亮泽的发丝肯定会被霍亦泽给拔光光。这个男人。绝对有那么小气的。
当然。换做是任何人。要是谁敢动她的头发。她也会拼命的。
所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都这个时候了。童麦不禁佩服自己还可以浮想联翩……
“我之前是这样说的吧。我不拿爱丽莎之家作威胁。但前提是你必须在霍家做满一个月的佣人。你沒有坐满一个月。算不上出尔反尔。”
在说这话时。霍亦泽是相当的严肃。心底下对自己的言辞则是大大的鄙夷。蔑视。大概是和童麦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所以。他也学会了耍赖。
虽然。这一次他食言了。但是。他当真只对她一个人食言过。
“你够了。你快放我下來。对了……还有……我的行李箱……我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快放我下來。”童麦记起了她的行李箱。里面有她母亲留给她的娃娃。怎么可能丢掉。丢掉性命都可以。唯独不能丢掉它。
然霍亦泽已经狠狠的丢她在车内。锁门。将她锁在里面……
这个行为童麦吓坏了。“啊……你个神经病。开门。”他不会想要把她关在这里活活的闷死吧。
却沒有想到霍亦泽却是走远了几步。将她的行李箱拎了回來。丢入后车厢。即便是在暗夜。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脸颊有多黑。
丫的。既然那么不情愿。沒有人要他出手相救好不好。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摆脸色给她看了。而他却时时刻刻给她脸色看。
只是在看到行李箱“安全”的放入后车厢之后。她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去医院就去医院吧。她似乎昏沉的程度越來越厉害了。
霍亦泽上车。不悦的瞄了她一眼。“坐好。系安全带。”冷冽的话语里倾泻出來的尽是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