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外郊,漫山遍野的桃花已成灾,支开仆人的刘旭阳正带着杨业,坐在十里亭中喝着美酒赏着美景。十里亭何时建造,以无人所知,但每年都有富豪乡绅自发组织修缮,以至于这雨亭未曾荒废。刘旭阳提着酒壶小嘬一口,对一边的杨业说道:“有时我总在想,我做为一个皇家子弟,倒底是福还是祸?董太师的请帖和曹家的请帖已给我压下数日了,虽两家的帖上都只写着请前去一叙的字样。但我知道,这宴非好宴啊!”说到这,刘旭阳放下手中的酒壶,起身眺望着远方,眼神平静,但却透着决烈的说道:“听说我的两个叔伯兄弟已经做出选择了,但我不会的!自先祖斩白蛇,除暴君后,这天下就是我刘家的。现在,让我将祖辈抛头颅撒热血换来的大好河山,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我不甘心,那些为刘家战死的将领也不甘心。当年,韩信将军背水一战,今我刘旭阳亦是如此,我倒要看看谁能从我手中夺走一丝一厘!”说完,看着亭外十里的桃花园。
杨业看着背手站在那的刘旭阳,心在狂烈的跳动着,起身跪在刘旭阳的身后,刚毅沉稳的说道:“末将,愿陪主上君领天下,伐尽天下外姓之敌。”听着身后从杨业口中说出的话,刘旭阳豪爽舒畅的放声大笑了起来。可笑到一半时,却戛然而止。试十里亭外,突然下起了雨,细雨连绵,而雨中正有俩个人影冲着十里亭赶来。
刘旭阳猛转过身将杨业的伞用力丢出去,然后一把扯起地上的杨业摁在长凳上,又将身上的衣衫整理好后,文雅的坐在杨业身边的长凳上。杨业有些痴了,突如其来的一起让他不知所云,困惑不解的问道:“主上,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将我的伞丢出去。”刘旭阳未曾解释,而是小声责令道:“不要叫我主上,要叫我小王爷!”偷瞄了眼快走进亭内的二人,放声念到:“东风压枝过十里,十里桃花十里香。恰逢细雨欲沉香,只奈桃花依旧红。”说完微闭眼睛,仿佛在闻着空气中桃花的香气。这时,雨中的二人也进了亭内。
“小姐,我看那人不像个好人,我们还是离远些较好。”丫鬟小玉替自家小姐整理被雨淋湿的衣裳凭着感觉小声说道。但小玉口中的小姐张昕月,正偷打量着,坐在一旁的李旭阳二人。只见李旭阳身着儒袍,头戴紫冠,腰佩玉,一副贵族子弟打扮,那白皙的脸庞,如刀剑构阔出的棱角,直让张昕月看得脸红耳赤,砰然心动。张昕月透着面纱小声对身边的小玉责怪道:“玉儿你休得胡说!等回家了,我可要收拾你哼!”对于自己家小姐责怪,小玉俏皮的吐舌伴了个鬼脸,因为她知道,和她从小玩到大的小姐,才舍不得打她呢。
张昕月示意小玉在一边等候,独自一人,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刘旭阳的身前,轻咳一声说道:“这位公子,小女今日春游,恰逢小雨,此番到这亭中避雨,深怕扰了公子雅兴,还请公子谅解。”说完双手合在胸前,右手压在左手上,微屈膝,低头揖礼。而早在张昕月轻咳时,刘旭阳二人就佯装才发现,起身立于亭凳之前。刘旭阳伸手轻托张昕月的双手,一脸正经的说道:“倒是我唐突了小姐才是,赔礼的应该是我呢!”见刘旭阳正托着自己的手臂,张昕月脸红的不知手该放在何处了。反倒是一旁的小玉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将张昕月拉到一旁,一脸戒备的盯着刘旭阳喝道:“你这轻佻之徒,抓着我家小姐不放干嘛!”刘旭阳对于小玉的责备没有作出辩解,而是嘴角一扬,冲着张昕月二人微笑着。
张昕月轻甩开小玉的手,娇怒的说道:“玉儿,你怎么这样无礼!这位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再这般无礼,回家我可让我娘亲治你罪了。”听着自家小姐的话,小玉鼓着嘴,委屈的站在那。
刘旭阳从袖中掏出丝帕,转身将长凳轻拭一遍,然后示意道:“两位姑娘,长凳我已收拾干净,还请二位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好意哦。”说完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张昕月并未做作,而是爽快的坐下,而是小玉因为有气,在加上主仆老别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生着闷气。刘旭阳接着走到张昕月的对面坐下,开始跟张昕月聊了起来。
“刚一阵微风袭来,空气中飘着一股幽香,本以为是桃花的清香。可后细细回味,竟跟小姐您身上香味一般。”跟张昕月聊的有些熟悉的刘旭阳,硬着头皮的说道。
刘旭阳的话让张昕月,有些害羞却又包含一丝喜悦。不知所措的摆弄这衣角,好似这衣角招惹她似的呢,有些娇羞的回道:“公子,莫要取笑小女啦!倘若再这样,我就。”张昕月想了半天,‘就怎样’也没想出来。反倒是刘旭阳爽快的回道:“是我失礼了,小姐别介意啊!”。虽经过这一小段的插曲,但二人之间并未疏远,相反聊的更近了。
雨,稀里哗啦的下着,没休没止,看样子压根就不想停下来,反倒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十里亭中,小玉对自家小姐和刘旭阳之间丝毫不感兴趣,倒是看着外面的天色,发愁着。眼见天就要黑了,小玉也顾不得自家小姐的情绪,出声说道:“小姐,天色以黑,倘若我们再不回去,老爷可要让人出来找我们了!”小玉的话,让张昕月有些犯愁了,今天她们主仆二人,本受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