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是什么？
是看得到的，还是能摸得到的，亦或者是脑袋里能够想象得到的。
现在，方安就坐在对面，施慧总觉得，她已经像游戏中的方安那样，置身梦里。
他是怎么进来的？自己是怎么按下开门键的？
施慧没有任何头绪。
连放在桌子上的两杯咖啡到底是不是她亲自冲泡的，也没有一点印象。
她的脑袋有那么一段时间失去了机能，直接造成了记忆的空白。
方安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哎，醒醒。”他表情严肃地说。
“啊，恩，你说。”施慧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捧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好缓解由于内心的激动和不安造成的双手轻微的颤抖。
她清楚，自己并没有被催眠。
开门，入座，礼节性地询问，冲泡咖啡，两人面对而坐。
这些是她在门前做了七次深呼吸，才稍稍平和心脏的狂跳下，打开门让方安进来后的场景。
“在说接下来的事情之前，我要先谢谢你。谢谢你选择相信我。”
施慧放下杯子，把手放到双腿中间，微微一笑：“是你证明了自己。”
今天的******效果极佳地让她的脑袋处于活跃状态。
“你不会是……基因人吧？”她最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有这种怀疑也是正常的。”方安表露出无奈，“可是我暂时也证明不了自己是真实的本体，并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基因人。”
施慧心生提防。“那你就说说你想告诉我的真实吧。”
方安开门见山地说：“你应该对那个异象杀戮的过场动画特别有印象吧。”
施慧并不否认：“当然。还有那个血小孩。”
“对，血小孩。按目前的进展，你应该还没有遇上吧。”
“还只有第一章，但游戏主线上已经有了线索。”
“那要是我告诉你，”方安直视施慧的眼睛，“你在游戏中看到的异象杀戮也好，血小孩也罢，边缘区域中的沙漠场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所接触的游戏只不过是最真实的情景还原。你对这种说法有什么感想？”
施慧激动的差点站起身来。
她看着面前坐着的一安从容的方安，心想他要是如假包换的方安，那么现在联盟国（如果真的存在）是不是已经赶到自己这里来了呢？
“我只能说……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她终于回答了。
“而且还惨无人道！”方安厉声说，“要是被你知道联盟国目前进行着的研究，你只会觉得他们根本没有人性！”
“你的意思是，基因人？”
“对，基因人。联盟国，就是你所在的这家公司，为了达到并最大限度地掌握神的奥秘，对基因人的研究，表面上是为了让浩劫之下的伤难者得到及时、妥善的救治，可暗地里，他们只想把培育出来的基因人，受到他们控制的基因人，投放到人群中，直接替代现存人类！”
“等等，等等。”施慧伸出手摆了摆，“什么又是浩劫下的伤难者？难道我们受到了严厉的打击吗？”
“那个异象，那个血小孩，就是入侵地球的未知生物。”方安上身前倾，压低声音说，“而我，就是银丝虫的受害者。可不知怎得，我却活了下来。等我回到联盟国后，瞬间明白了整个基因计划的丑恶目的。”
“你刚才说的替代掉现存人类又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替换。把原有的人替换掉，让基因人顶替上去，因为用基因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已经变得轻而易举。而且基因人比现存人类更适应现如今被污染的环境。”
“那你的意思……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参与了联……基因计划？”
“确切地说是参与了一部分。从银丝虫入侵后的最初一部分。”
“那银丝虫呢？血小孩呢？”
“银丝虫，这种入侵地球的未知生物，只不过是联盟国投放的生化武器，而血小孩，只是一个基因计划中的失败品，已经被联盟国击毙并回收，扔进焚烧炉里烧成渣了！”
“这怎么可能……”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这就是真实。可是我存活了下来，联盟国的人找到了我，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测，我才得知了基因计划和联盟国的邪恶。”
“而你逃了出来。”
“对，我逃了出来。”方安捏了捏拳头，“我发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变化，具体是怎么样的变化，最直观的表现在我的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反应更灵敏了。联盟国的生化武器不仅没有毁了我，反而让我的基因发生突变，让我得到了异想天开的能力。”
他的语气一沉，感触颇深地说：“可悲的是，并没有外星舰队前来攻击这颗美丽的星球，也没有外星生物来掠夺宝贵的资源，反而是人类深不见底的欲望，让悲惨的末日提前到来！”
“可能……恩，也许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