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砂与段小飞退房时,在收银台处再次遇见了女孩,与鎏砂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似乎只剩下彼此,多姿多彩的世界已然黯淡。此时的段小飞俨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清纯的小姑娘赫然不对段小飞的口味,他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摆弄着填满钞票的钱包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收银台的妙龄女子搭讪,那女子五官精致,画着浓妆,合身的酒店制服不大不小的包裹全身显得身材曼妙且凹凸有致,谈话间不时向段小飞暗送秋波,假装无意的大泄春光。
与清纯朴实的女孩比,就好像是色彩斑斓的天堂极乐鸟与纯洁无暇的天鹅。女孩是天鹅,更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仙女。
今天,女孩背着书包,穿着一袭绘着水墨莲花的白色连衣裙,裙子上的荷花娇翠欲滴,颇有几分神韵,裙摆上摇曳的荷叶更是惟妙惟肖,然而女孩则更像是活色生香的一朵白莲。她笑靥如花,恬淡优雅,一呼一吸间似有香兰之气流转心扉,长发披肩,隐约露出修长的脖颈,一双藕臂倘若淘尽淤泥将出水面。她就这样亭亭玉立的站在鎏砂的跟前与之四目相对。如果说刚才房间里的的梦魇像是孤寂残忍的炼狱,那么此时女孩的笑颜则像是炼狱之中的一叶神圣的扁舟,柔弱而又铿锵。
“你好,我叫鎏砂,是个画家。你呢?”鎏砂不像是段小飞,一见美女就控制不住荷尔蒙的分泌,然后以走肾为目的精心设计一系列的骗局,对于段小飞而言,只要有吸引他注意的美女出现,他便可以随时进入春天。
“叫我小莲吧!同学们都这样叫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夹杂着一丝娇羞以迎合面颊突兀出现的粉霏彩晕。
“是吗?大概是他们也喜欢你穿着莲花连衣裙的模样吧!”话音落,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眼。
“身上?只有家里寄过来足够回家的钱,这是我的微信号码,回到家我会把钱还给你。”小莲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纸笔,写出一串秀气的号码塞在鎏砂的手里,莲步轻快的跑出了酒店,小莲转身的刹那赫然已经面色桃红。
鎏砂看着那掩饰不住慌张的背影,淡然一笑。在门口处,小莲顿足,转过身跑到鎏砂面前耳语:“一定不要忘了。”而后便红着脸跑出了门,鎏砂那一笑里又添几分欣慰。
“人都走了,还在这儿笑的春意盎然,手续已经办好了,快走吧!”段小飞猛地拍了一下鎏砂的肩膀,猥琐的声音打破了鎏砂你侬我侬的气氛。
“你才春光泛滥嘞!可怜呐!可怜那个纯洁的小女孩有落入了你的魔爪!”鎏砂反驳着,掩饰着内心的羞涩。
“得了吧!别人看不出来,但身为你的大哥,难道还不清楚你的斤两吗?不过话时候回来那个前台还真可以……”段小飞拉着我走出酒店,出门前还不忘朝着收银台挥了挥手,那浓妆艳抹的姑娘竟也含羞莞尔。
段小飞转过头,轻抚了一把脖子上的佛像玉坠,又开始喋喋不休,说着自己是如何三言两语就得知那姑娘和名字,如何顺水推舟就探出姑娘和年龄,如何不留余力的逗得姑娘花枝乱颤。诸如此类的话语鎏沙早就听到耳熟能详,甚至于下意识的对答如流,俨然已经熟悉了段小飞坑蒙拐骗的套路,两人就这样‘热闹’的向码头的方向走去。
“爷爷,老师说,天空的湛蓝是大海给予的,那大海的色彩又是谁的手笔呢?“一袭水墨白纱连衣裙着身,纯净的乌黑眼眸看着汹涌的大海,不时因为缥缈的浪花而毫不吝啬的回报与大自然一个温暖的笑容,这纯正无邪的姑娘真是小莲,他身边赫然站着一位白髯老者。虽然面庞已是布满褶皱,但双目含光,精神烁跃,身着着黑色长袍一身,腰杆挺直,世外仙人的气势在海岸边浩然开来,俨然一副大海无量的胸怀。
“大海?永远是个谜团,徐家先祖大能无一不是立志想勘探出大海的奥秘,族谱记载在秦朝以前,我们还是在陆地上的一脉贵族,有本家的思想体质,术数秘法,一位名为徐福的天才子弟更是在始皇帝在位期间将徐家术法修行到了极致,尤其是炼丹之术最为耀眼,别有一番出神入化,可化腐朽为神奇的奇特力量。深得始皇欣赏,秉承先人遗志的他两次上书始皇得以东渡出海,领三千童年男女,一干虎威将士寻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三座仙山踪迹云云,无处寻觅,他更是预见秦国气数不多便乘着国力强盛之时在始皇哪里得了许多财宝一起带出海外,以作为往后探险的物质需求。发现现在我族所居的琉璃岛与岛上的蚩尤一族发生交恶达成协议便后留下家人、心腹与些许天赋异禀之辈便返回秦国,他九年后又给岛上带来一些谷种与人口便从此销声匿迹,但关于他的传说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是奇迹接连,神奇不断直到如今还勉励着不少后辈。你出生的时候口衔白莲,手指日月萤石,更是应了他预言中的接应神使之说。所以族里长老才破例允许你在幼年就出岛学习。怎么样?有没有遇见什么特殊的人?“老人看着大海,目中激昂慷慨之色铎铎。
小莲脑中浮现出鎏砂的面容,不觉已经涨红了脸,低头不语。
见此情形,老人和蔼一笑,心中已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