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子,改天咱们去瞧瞧文儿吧!他在书院苦读,当真是一日当百日用。”
周翼兴连忙点头,“知道了。”他也念着弟弟呢,可是怕打扰他读书,不敢冒然去。
哥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周翼虎就让周翼兴带着耿亭先走了。
他一个人在抱竹厅里呆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慢悠悠的下了楼,又在一楼大堂里坐了一会儿,方才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周翼兴的心情一直很沉重。
一是得知陆歌去宫中做了太监,他忧心娟子的反应,不知如何开口。要知道娟子可是托过他的,希望他走南闯北做生意的时候,替她打听一下哥哥的下落。周翼兴当时觉得这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便应了,不成想陆哥去宫中做了太监!难怪之前他让商队的人打听,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二是家里的事。
认祖一事,势在必行。可是尚书府那边,如龙潭虎穴一样!不仅如此,听大哥的意思,好像周家已经开始与皇子们接触了,不知道他们想为谁效力?将来又会把整个周家拖到一场怎样的风波之中。
恩科过后,老三必定是要入仕的。
周翼兴对自己那个三弟,有莫名的信心!就算他不能中状元,肯定也是在三甲之列。
三弟还小,就算中了状元又如何?若是周家出了事,只怕不但不能保周家一二,反而还会成了那些有心人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五月的汴京,午后阳光正暖,把周翼兴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可是周翼兴却觉得,他身上,心里,无一处不冷,无一处不发寒。
先生说过,他不适合走仕途,不是因为资质如何,而是因为他跟大哥和三弟比起来,少了一份周翼虎的沉稳和决断,少了一份周翼文的波澜不惊。
周翼兴慢慢的在街上走着,却没有了四处闲逛的心情。耿亭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失落,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耿亭暗自猜测,是不是谈得不太顺利啊!可是耿亭观察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像。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交谈,很快就回到了甜水巷的那个小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