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信望着下面的看台自顾自地的叹息道:“木婕芩的歌曲被誉为当世无双,然并非每ri登台表演,竟ri能否一睹芳容,只能碰碰运气了。”
赵策不屑地撇嘴道:“噢呀,一个歌女竟有如此大的派头,当真令人委实不解也!”
“策兄有所不知。”蒙信呵呵一笑,出言解释道:“这醉红楼虽是青楼,然则也算齐阳城内的百年老店,sè艺堪称首屈一指,天南地北的佳人更是多不胜数,其中的花魁丽人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些许做派也是常理。”
“何为花魁?”吴玄好奇地问了一句。
“花魁者百花魁首,绝代佳人也!醉红楼每年三月举办一场花魁评比,由客人以姿sè、才艺、气质、语态等方面从参选丽人中评选出一花魁女子,而木婕芩现已蝉联三年花魁,在百年历史上确是独一无二。”
吴玄点点头,踌躇半响终于还是问出了萦绕心中的疑问:“信弟,你蒙氏乃天下将门,武安王竟还允许你钟意一个青楼女子?”
蒙信摇头笑道:“玄兄有所不知,自春秋管仲设立青楼国营以来,便有sè艺之分,木婕芩虽在青楼,然则其全凭舞姿琴技博取客人欢心,正是出淤泥而不染,并没有任何的不堪。”
“原来如此。”吴玄点头一笑,举爵又与蒙信痛饮起来。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一片丝弦奏出了悠扬轻快的乐曲,顿时让人想到了春ri里的大漠草原。
蒙武骤然一愣,不由起身手扶凭栏张望一番,回首大喜过望地惊喜笑道:“今晚运气真好,竟能看到木婕芩起舞,幸何如之。”
吴玄微笑点头,不由带上几分惊奇望向一楼高台,想要看看让蒙信为之倾心的究竟是何等绝代丽人。
乐曲稍顿,一个长发披散的魁梧大汉骤然出现在高台,紧身的红sè胡装穿在身上更显肌肉虬结,魁梧大汉围绕高台快步环绕一圈,立定台中大秀拳脚功夫,霍霍拳风伴随着轻快的乐曲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谐,引来了楼上、台下的阵阵喝彩。
随着一声清越高拔的乐调,叮咚琴筝之声轰鸣响开,如万马飞掠草原,如大河气吞河川,直是让人心弦为之震颤。
正在观众如痴如醉之际,一个绿裙女子飘出墙角矗立摆放的大屏,玉足一踏旁边长案,整个身体竟是凌空飞起,宛如轻捷的燕子般飞上高台,大袖带着的长长绸带一阵摆舞,绿裙女子已在大红地毡上翩翩起舞。
吴玄细细端详,只见绿裙女子头挽高鬓玉脸如花,那双漂亮大眼清澈得犹如山间泉水,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婀娜的体态带着曼妙的舞姿,飘飘扬扬宛如仙子在云端曼舞。
吴玄心头赞叹一声,问向蒙信道:“她便是木婕芩?”
“对也,如何?可是人间绝sè?”蒙信念念不舍地回头,脸膛竟有几分激动cháo红。
吴玄微笑点头,脑海中却蓦然出现上官若溪的身影,心念及此,不禁兀自一惊,细细想来,或许只有上官若溪与在宛城碰到的那白衣女子能与木婕芩一较相貌长短,李希雅虽也是靓丽佳人,然比她们三人却少了一股女儿的动人风情。
想着想着,丝弦之声骤然大起,木婕芩袖口锦带向上飞掠交错划出一个好看的圆形,灵蛇般舞动间婀娜的身子竟是悠然升空,当真是一只张开双翼的绿裙飞燕,好看的小说:。
原本紧随伴舞的魁梧大汉飞身窜起yu捕捉“绿裙飞燕”,“绿裙飞燕”则飘忽无定地上下翻飞,与魁梧大汉尽情嬉戏。
木婕芩时而飞身掠去,时而贴地游走,轻盈柔美的绿影闪电般在大厅中飘飞,看得满座宾朋眼花缭乱目不接暇。
便在此时,魁梧大汉站定伸出手掌突兀一声大喝,木婕芩嫣然一笑间已是凌空落下,单足一点竟神奇地落在了魁梧大汉手掌之上,骤然陀螺般飞旋起来,裙裾飘飘锦带翻飞,整个大厅都被一片绿sè隆重。
“体轻能为掌上舞,彩——”举座轰然一声呼喝,皆忍不住高声喝彩。
木婕芩单足踏在魁梧大汉的手掌上,红着脸拱手旋身一周,轻盈地落在了厚厚的红毡之上,毫无一点声息。
大睁双目遥遥观望的蒙信如梦方醒,急慌慌地起身高声道:“不行,我要下去打个招呼,否者木姑娘怎知吾回到了齐阳。”
赵策哭笑不得地拦住蒙信道:“休要鲁莽,信弟难道还要大厅广众地示爱一番?”
闻言,蒙信顿如卸了气的风囊般瘪了下来,叹息摇头道:“也对,她历来对我毫不假以辞sè,去与不去都差不多。”
见他如此模样,吴玄不禁无可奈何地一笑,在看场中,却见一个白衣公子正摇着折扇从走至高台前,对着木婕芩拱手一礼,摇头晃脑地吟诵道:“落地仙女玉无暇,高洁雪莲艳天下,倾倒众生群芳妒,回眸一笑胜星华。”
话音落点,满座宾客尽皆膛目结舌地望着这突兀出现的人物,全场一片寂静。
“公子是在对婕芩说话?”木婕芩娥眉一蹙,美目闪动间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