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青色云朵急追而去。
一个时辰后,横亘东西的浩淼大江阻挡了青衣骑兵逃窜的脚步,他们拔转马头正欲另路逃窜,大齐骑兵已是如影随形般追击而至,在相隔箭余之地整齐划一地勒马止步,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般冷冷地打量着一片慌乱的青衣越军。
对视沉默有倾,红色的齐军骑阵中骤然飞出一骑,火焰般的骏马上一名红衣黑甲的少年将军已戟指前方朗声开口道:“吾乃大齐北军骁骑中郎将吴玄,敢问青帝陛下可在对面阵中?”
越军军阵一片难堪的沉默,一骑白马已是走马而出,长发散乱满面灰尘的赵牧雄狮般地咆哮起来:“朕便是青帝,尔等狗贼竟敢深夜偷袭,否者我军怎会有如此大败!”
“青帝之言,大谬也!”吴玄冷冷一笑,从容不迫地开口道:“阁下乃一国之君,必当明白成王败寇之理,两军厮杀对阵,自当是无所不用之极,岂能自已愚蠢,却怪敌军狡诈?”
赵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咝咝喘着粗气道:“鸟!朕乃华夏九州真命天子,自当得上天庇佑,蒙武老贼违背天道逆行倒施,以一己之威坏我大越基业,即便获胜也是天理不容也!”
“青帝此言,又是谬论。”吴玄不生感慨地摇摇头,清朗平稳的声音顿又响彻开来:“足下本为南越落魄皇族,不甘做大齐顺民而雄心勃勃妄想恢复南越基业,揭竿零陵之后却又不思推行王道德政,为一己之私欲穷兵黩武,大肆征掠,勾连匈奴、倭国之外敌,欲图三分我华夏山河,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地自认为得上天庇护,何其可笑也!吴玄虽是卑微之身,然则顶天立地,行事端正,今日欲取青帝之头颅结束这一场浩荡杀戮,还我大齐四海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