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直接不行,我就反着来吧,
上学后,早上点名过后,我和班长说家里有事情,要出去,班长眨阿眨好会眼睛,只说晚上要培训数学,我说我会到的,我只要出去一会儿。
其实我出去就找王利强了,单位里面的事情永远是单位里面的人最明白,而我最熟的就是王利强。这位后来的家装店老板。懂得转变和进取的人。
”强哥,现在单位里怎么样啊,“
“没怎么样,还可以。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你不知道,厂里的困难?“
“当然困难,那都是厂长要烦心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都说有代沟有代沟,看看这个人和王森林的比较,我就知道人与人的差别真的很大。
“那你不是少拿钱了吗?”我提高了声音。
“怎么可能,我做多少,就拿多少,谁能少我?”
“哦,”我只能表示认同,“你们周厂长没有想想办法?领导的问题,领导自己解决阿”
“他能怎么样,老黄都没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局里下来的空投部队,这里不行,再去别的地方呗”
“那你们就没有揭竿而起,”我表示了很奇怪的口吻。
“唉,本土帮又不团结,老黄一派吧,你爸这边是一派,还有一车间的董主任也是一派。乱得很。”
“呵呵呵,咱国家就是内斗有一手,那周荣生不是很倒霉,他难道拉住了董主任这一派?"
“根本就是他在那边挺起来的。要说周厂长,人还不错,进来就给我们发钱”
“原来强哥,你被收买了。”我弄个了你懂得的姿势,继续套他的话。
凡此种种,我知道了周厂长的日子确实不好过,过来快一年了,就是打不开局面。一方面是他原来是事业单位的,做官可以,做事差点,领导人可以,领导经济差点。另外一方面的大环境影响,造成厂里的问题没有消除反而加剧了。
我在问王利强对大都的事情的看法时候,王利强摇摇头,表示不懂,他就吃自己那碗饭,至于上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想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小市民,小市民的悲剧在于只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更悲剧的是他甚至得不到他想得到的。我对此无能为力。
“强哥,你就不能挺挺我爸,左邻右舍的”
“我踩!是你爸看不上我,王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很能扯阿。想不到你学习有一手,恐怕以后也是一个当官的大梁阿”
“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强哥你也不简单嘛。”说着我也笑了起来,“老黄调走已成定局,我爸有多少机会啊”
我除了拿给王力强一包香烟外,还拆了一包,给他点了一支,上次给我买了一大包吃食,我就是礼尚往来嘛。说实话,我也没把这钱当成钱过,老子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人。
王利强美美地抽了一口,吐出长长的一条直线,回应道:“难,你爸做事情好,但是搞这个不行,他连老黄都反对,怎么可能成事呢”
“这不是树立威信的时候,凡事都有好坏一面嘛,你认为坏的,可能有人认为是好的呢?”
“花招,都是花招”
随着我和王力强越聊越开心,两个人简直就是推心置腹,他可能连我原来来找他的理由都忘记了。
对于我的台球,他更是赞不绝口,这是弄技术的人的一个特点。或者是王利强的特点,他对于这种实力超水平的人有一种羡慕崇拜的情节吧。
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加上我暗示的许诺,就是厂子现在不行了,周厂长更是不行,如果我爸爸当厂长他就是主任级别,要知道,有些人就是让他当主任,他觉得自己也是不行的。
我让他写一封检举信,并不针对谁,但是对厂里的情况忧心忡忡,所谓厂子兴旺,匹夫有责,矛头都指向了周厂长,有些材料是我补充的,他写完后,我润色了一番,然后又让他誊写了一遍,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最后对他说:“把你的字写得有特点一点,最好能够马上认出你,这样写,你最多不在这个厂里做,不会有法律上的任何问题,相反,你这个事情做得是对厂里有功劳的,我想如果有可能,你可以散布一下,当然,只是厂里的情况。如果这个事情成了,你就是这个。”
我朝他竖竖大拇指。他大大咧咧地说,“呵呵,王旁,你是有大能力的人,我看得出来,这票我干了,黄袍加身的把戏么”
“强哥,怎么这么有文化的词你都能想到,呵呵呵”
无论是两个人吹牛打屁,还是相互勾结,反正我对他投其所好,有句话就做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这个我算是读书人么?我是个商人,嘿嘿。
都说领导就是有属下帮着完成事情,我一直都在亲自解决这个问题,这个算不算第一个小弟呢?王利强,我很看好你哦。王利强带着我一起去邮局投递了这封信,当信投了后,我发现王利强长出一口气,看来也是有压力的。我顺便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