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灰狼部落死伤惨重。幸亏狼国王族军队——雪狼军团及时到来,拯救了灰狼部落的非兽。
被保护得很好的非兽,难得见到如此残暴血腥的场面。很多非兽都被吓晕了过去,其中也包括虫左。
看到衣服上沾染着星星点点血迹,昏倒瓦尔怀里的虫左,沃夫的血液凝固,连呼吸都停止了几拍,狰狞的表情冻结脸上。
瓦尔看到被吓傻的儿子,赶紧挥着一只手唤他过来。
“虫左没有受伤,可能只是累了。”
听到虫左没有受伤,沃夫冻结的血液才慢慢回流,找回了自己的心跳。
小心翼翼的把虫左抱怀里,伸手进兽皮里摸遍了虫左全身。直到确认怀里的完好无损,才轻轻虫左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仿佛寻回了一件无价珍宝。
被这么一通摸下来,即使是死尸也被弄醒了。
虫左迷蒙的睁开眼,却看到了浑身是血的伴侣,一下就清醒了。
[又受伤了!明明说过不许受伤的!嗯……]
略带苍白的唇瓣被堵住了。
心急,担忧,气愤,加上被吻的情动,虫左的两颊终于染上了血色。
[嗯嗯……混蛋……]
被横抱着,找不到施力点,虫左只能用双手捶打着沃夫的胸口泄愤。
“没受伤。”
等虫左终于找回了呼吸的频率,就看到整个洞穴里有好多双眼睛转向了他们,整张脸红透了。又把脸埋到了沃夫的肩窝里,才找到了一点安全感。
这样温馨甜蜜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整个部落就笼罩了沉重的氛围当中。
以少战多,即使最后得到了雪狼军团的救援,戴特带领的队伍也九死十伤。南边防线上的兽身,内忧外患之下,也折损近半。
失去伴侣的非兽默默垂泪,丧失父兽的非兽孩子们哀切的哭声让心碎,一些小狼身趴亲身边呜呜的哀鸣着。
即使是部落里力量最强大的酋长,也受了轻伤。但是现医师短缺,酋长难得的没把科特困身边,自己学着处理着身上的伤势。
戴特也伤势严重,带着血色的白毛一缕一缕黏狼身上,拖着伤腿跑到洞口,确认瓦尔他们没有受伤之后,就趴地上一动不动了。
瓦尔站一旁手足无措,随后赶来的瓦特呜呜的哀叫着,舔舐着父兽身上的伤口,旁边的小非兽弟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觉得还是有点不舒服,虫左还是赶紧从沃夫身上跳了下来,帮着部落里的医师医治伤员。
戴特的伤势并不他可以应对的范围之内,但是科特等几个高级医师一时也不能赶过来。虫左只能先简单的替他止血消炎。
其他伤口很快就止血了,但是戴特的左腿,筋肉被野兽锋利的牙齿撕开了,血流不止,白花花的骨头露外面,十分恐怖。
虫左不敢乱动他的腿,只能让瓦特按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以免加重伤势。
沃夫找到科特的时候,科特正隔壁的洞穴替一匹被咬破咽喉的灰狼医治。即使是神医,有些事情也无力回天,何况他不是。
科特慢慢合上了灰狼的眼睑,取下他脖子上的能量石,交给了他的伴侣。洞穴里又多了新的哭声。
身为医者,没有权利为生离死别感伤。立刻,科特让沃夫带他到了戴特身边。
“不能止血,要截肢。”
“没有其他办法么?”
瓦尔焦急的望着科特。
即使已经年过中年,戴特依然是一匹勇猛无比的白狼,部落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失去了一条后腿,他以后如何狼国的草原上驰骋呢?
科特摇了摇头,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今天他第几次做这个动作了。
没有现代的医疗设施,任何手术这个世界都是一件残酷血腥的事。科特拿出了一把骨刀,看着上面钝钝的刀刃,瓦尔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开始疼了。
[等等!有刀子!]
想起自己的军刀,虫左赶紧从厚厚的兽皮衣服里翻了出来。
终于止血了,一旁帮忙的虫左出了一身虚汗。刚站起来,就软倒身后的沃夫身上。
“怎么了?!”
沃夫为这位从小照顾着瓦尔和他的长者担忧着,没发现身边的异常。虫左的脸又变成了惨白色,靠他身上干呕着。
科特拉过虫左的手,摸着他的脉。
沉吟一声,科特怪异的看了沃夫一眼。从兽皮口袋里拿出一片叶子,放虫左鼻子下面让他闻了一下。
一股酸涩的味道涌入鼻腔,本来是不喜欢的味道,现却觉得闻了身体舒畅多了。沃夫接过了科特手中的叶子,一直放虫左唇边。
科特凑到虫左耳边说了几句,就匆匆的去处理下一个伤员了。
“感觉好点了么?哪里不舒服?”
沃夫又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虫左赶紧制止了他要摸上他平坦腹部的手。
[想回家。]
虫左用小指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