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到对面去问过了,那个房间还没有退房。所以我们进不去。不过,那个租房的人给我们留下了一件东西。看看这个,上面写明了这个东西是留给我的。看起来,这个人也是个高手。他似乎猜到我们会去找他算账。”范剑南摆‘弄’着手里的盒子道。
“这就有点奇怪了。”张胖子吃惊地后退道,“他会给你留什么?这个家伙存心害人,里面不会是装了什么危险物品吧?”
“这倒应该不会,否则的我的心里多少会有点警兆。”范剑南皱眉道,“我对危险一向很敏感。但是却感觉不到这里面是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拆开看看?”张胖子想了想道。
“当然。”范剑南毫不客气地撕开了包装纸把那个纸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东西被倒在了桌子上,看起来黑乎乎的,像是枯树枝,但是又不太像。
“这是……”张胖子愕然道,“‘鸡’爪?”
范剑南和冯瑗也是目瞪口呆,这黑乎乎的东西竟然真的是一只‘鸡’爪。而且像是时间很久了,早就干瘪得不像样子了。
“这……”冯瑗看着这只古怪的‘鸡’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会有人开这样的恶劣玩笑?”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恶劣的玩笑。”
“怎么了?”冯瑗看着他道,“用这么脏兮兮的东西来戏‘弄’人,这还不够恶劣吗?”
“很恶劣,但不是玩笑。”范剑南缓缓地道,“这是某种巫术意味的挑衅。”
“挑衅?”张胖子皱眉道,“送一只‘鸡’爪来挑衅?”
范剑南淡淡地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古老而怪异的习俗。就像欧洲的骑士大都戴上白手套,表示执行神圣公务;摘下手套拿在手中,表示潇洒闲暇;而把手套扔在对方面前,则表示挑战和决斗;被挑战的骑士拾起手套,则宣示应战。不捡起对方的手套,则会被认为受到了侮辱而没有勇气反抗,是怯懦的行为。
这种送给对方‘鸡’爪的行为也是一种类似的挑衅,不过通常发生在巫师之中。在现有的书籍记载之中,中世纪著名的弗朗西斯科和加林查之间的巫术对决,就是以这样开场的。”
“你是说对方可能是一个欧洲巫师?”张胖子吃惊地道。
范剑南摇摇头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而且这还是一个很老派的欧洲巫术者。”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欧洲巫师突然会对你提出挑战?他们不是都在欧洲巫术联合会的控制之下么?自从首席大巫师德拉修斯失踪之后,他们几乎就是一盘散沙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巫术高手来上‘门’挑衅?”冯瑗皱眉道。
范剑南苦笑着道,“我也是莫名其妙,我和这些欧洲巫师一向不太对路。不过他们也不至于上‘门’来闹事吧?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式微了,难道还敢闹事,难道不怕易术理事会再找他们的麻烦?”
冯瑗想了想道,“这件事会不会和第一理事和易术理事会有关?”
范剑南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这个人的能力可能不在大巫师德拉修斯之下。真是奇怪,欧洲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样的一位大巫师,而且还这么年轻。根据我推算,这个人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如此年轻的巫术高手,还真是不多见。”
冯瑗摇头道,“算了,算了。管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胖子去把这脏兮兮的‘鸡’爪子给我扔了,恶心死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啃‘鸡’爪了。”
张胖子应了一声,拿着那只陈年‘鸡’爪出去扔了。
范剑南却坐在那里沉思。
“剑南,算了别放在心上了,那些欧洲巫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不要理他们就是了。”冯瑗拍着他的手臂道。“再说,我们也未见得就怕他们。他要是敢再来,我们就好好给他点厉害看看。”
“恐怕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范剑南摇头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我们对此还一无所知。而且还有一点最为怪异的,他用来害左相和龙歌的手法,明显不像是普通的巫术。”
“我也是这样想。”冯瑗低声道,“你看除了欧洲巫术联合会之外,欧洲还会不会有其他厉害的术者?”
“张坚和他的圣章兄弟会不就是么?”范剑南冷笑道。
冯瑗的眼睛一亮,低声道,“那么,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圣章兄弟会的人?”
“这个不好说,我们目前什么都还不知道。”范剑南想了想道,“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乱’了我们自己的阵脚。这个人巫术虽然诡异,但是依我看绝对不会比张坚更高明。张坚上次被老爸伤了之后,实力大减,但即便是这样,也比这个人高明很多。”
张胖子连连点头道,“这些洋鬼子有屁个本事!就算是张坚,他那一身术法能力不也是从西进术者那里传承下来的么?别说老大了,就算是我也不惧他们这二把刀。”
这“二把刀”是一句讽刺的话。据说来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