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一动不动。
范剑南微微一挥手,那只金蚕血蛊又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青铜簋之中。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见。
巫长青忍不住脸上发白,吐了一口气道,“这东西简直太吓人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才会在这些巫文之中寻找答案。”范剑南点头道,“而且根据巫文的描述,这种血蛊永远也不可能蜕变成飞蛾。因为它终其一生都在不断蜕皮进化,而这种进化是没有尽头的。黎夫人是对的,这确实是蛊术的极致,因为这种变异金蚕血蛊的潜力是没有尽头的。”
苍云啸喃喃地道,“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巫长青却摇头道,“蛊术虽然出自巫术,但之所以能够和巫术并称,绝不是没有道理的。作为巫家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蛊术的巨大能力。而蛊术的最大限制,就在于蛊虫越强大对饲主的威胁就越大。而这种血蛊却完美的解决了这一点。因为它和饲主血脉相连,永不背弃。难怪会成为蛊术的极致。”
“剑南,那你打算怎么办?”苍云啸道。
“还好,我不会使用它。”范剑南摇头道,“我会把这金蚕血蛊终身藏在这天机馆之中。”范剑南神色凝重地道,因为他知道,这种蛊虫一旦真正现世,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威胁。与其这样,不如将这金蚕血蛊就这样雪藏在这天机馆之中。
苍云啸想了想道,“也好,这东西毕竟是一种生物。即便你能够操控它,但是它依然有着强横的能力。藏起来也远比使用它更加安全。”
范剑南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所考虑的。”他走到了青铜簋前,亲手在盖子上画了几个卦符。将青铜簋的盖子封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范剑南才觉得稍微心安。他又看着那些巫文道,“其实我现在感觉最害怕的,倒不是这只变异的金蚕血蛊。而是这些巫文。这里面蕴含着太多的东西了。而且有些巫文象征着一种极度可怕的力量,这种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强大得令人不安。”
巫长青也点了点头,“确实,就算是我们巫家,对这些东西也是敬而远之。”
“但是我现在却不得不好好研究这些巫文,因为除了我之外,至少还有苏玄水也懂得解读这些巫文。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掌握这些巫文,才能应对来自苏玄水的威胁。”范剑南叹息道,“所以即便我再怎么排斥这些巫文,我也感觉到必须这么做了。”
“苏玄水也懂得解读巫文了?”巫长青吃惊地道。
“是的,我和他动过一次手。”范剑南缓缓地道,“而且他暴露出了某种巫文上记载的巫术。这个人极度危险,而且足够聪明。我觉得我还是必须加紧研究这些巫文。”
苍云啸点点头道,“当然我们能够理解,苏玄水确实是一个威胁。做到知己知彼,也是必须的。”
范剑南缓缓地道,“还有几天就到二十五号了,这是我和龙大胆约好的时间,只要等到二十五号。他就会设法完成他的承诺,——治愈黎希贤。而我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后,把他顺利安全的带回来。”
“算我一个!”苍云啸点头道,“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龙大胆弄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去一趟。”巫长青点头道。
“这不行,这是我们和苏玄水之间的私人恩怨。说得大一点,这是他和我们五术人之间矛盾。无论是他对付林钟秀还是龙大胆,都是在针对我们五术人。而做为巫家的人,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因为你一旦去了,就意味着把整个巫家都牵扯了进来。相信我,巫长青,这不会是你想要的。”范剑南要道。
“可是龙大胆也是我的朋友。”巫长青皱眉道,“难道你想让我像一个路人一样漠不关心么?”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确实不宜参与。”范剑南摇头道,“因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不一样,你是巫家的族长。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解读成整个巫家的态度。至少在目前,你们依然还没有真正准备好。”
巫长青还想再说什么,苍云啸却拍着他的肩膀道,“范剑南说得有道理,你们巫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想想,你隐居避世,不和术界交流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要蹚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