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矣!如今颠沛流离,寄于他乡,曾一时为王,感世道之变迁,他国于我国之比,汝苍狼之于野兔,坚铁之于软木,国气虽正,然兵力薄弱。今国破山河在,汝需更加勤劳坚毅。切记:勿再行为父之道;勿行恶;勿与他人结仇,与人行友善之道。吾已觉离大去之日不远,特此留此遗卷,愿汝勿犯上诉之忌。
为父高良
“父王……”高志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住的问曹无伤,“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你现在,才把所谓的真相告诉我!”
此时的高志新就像是一只孤傲与痛苦的猫,无数的孤独哀鸣化作了愤怒的吼叫,对着路人龇牙咧嘴,不断地发泄愤怒。
“因为,他是一个……尽职的父亲。”曹无伤顿了顿,对高志新讲出了真相。
公元720年,密州城外,齐王高良与高志新正寄宿于一户热心肠的农户家中,当得知他是齐王后并未到城中举报上告,而是希望高良早日复辟齐国,听到此话高良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浅浅微笑道谢,但有一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他坐在茅舍中,提笔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在犹豫什么?”
高良转身一看,是曹无伤,当年要不是他将自己与高志新救出,恐怕他们早已命丧黄泉了。见到是他,高良呼了一口气,勉强的说道:“我可能离大去之日不远了。”
“他知道吗?”曹无伤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高志新,有看着高良,“如果现在不告诉他,他日若是知道了,他会更伤心的。”
“不是还有你吗?”高良笑道,却猛烈地咳嗽起来,捂住嘴的手渗出一丝丝鲜血。
“喂!没事吧?”曹无伤想要上前扶住高良,却看到高良摇了摇头。
“我想……在最后……咳咳……教给他一些东西。”高良忍住咳嗽,“趁现在,你知道该做什么!”
“……”曹无伤沉默了一阵,咬牙说道,“你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啊……”
“当然,吾可是……齐王。”
“噗!”
“父王?”13岁的高志新被一阵响声吵醒,看见了一地的鲜血和执剑的曹无伤,高良静静的坐在桌前,脸上泛着微笑,高志新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忍住不往真相想,颤抖着问道,“父王……怎么了?”
“你的父王已经被我杀死了。”曹无伤冷冷地说道,“在这个世道,弱者只有被强者替代,而你的父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者!”
“不,父王是最强的!”高志新拔出佩剑,冲向曹无伤,“把父王还给我!”
曹无伤心念一动,一把利剑便刺中高志新的右腿,高志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能站起来。
“光有骨气是不够的。”曹无伤转身离去,咬牙说道,“等你这废物儿子变强了再来杀我吧……”
“嘭!”残破的木门被重重关上,,只剩下高志新与高良静静的在屋中,一语不发。过了很久,高志新强忍着疼痛,坚定地说道,“父王,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