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昉担心华家上下的仆人和族人,不肯离去,黄治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以后,早日打败董卓,占领长安,好让她们过上安宁的日子,至少不会提心吊胆了。
他心中清楚,自己和华昉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必定会给华家带来灭顶之灾,这也是让他忧虑的问题。
如果不是为了杀李儒,他真的不想让华昉去将李儒约出来,怕就怕在事情万一泄露,结果将会无比惨淡,不知道怎么的,他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是历史的改变,还是太过相信李儒的智谋,总觉得隐隐之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黄治想着事情,突觉有点烦闷,便在一家酒楼下马,进去喝个两杯。
酒楼中的人并不多,处在乱世,有雅兴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呆在家中吟诗作对,也不愿意出来。
房中就三五人,不过其中的一个说书人,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此人说的是秦王扫六合: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
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
铭功会稽岭,骋望琅邪台。
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
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
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
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
鬐鬣蔽青天,何由睹蓬莱?
徐芾载秦女,楼船几时回?
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黄治不禁点头,来到三国,爱才赏能,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职业习惯。
文臣武将,只要有真本事的,他必定用之,虽然这个说书人,并不显得多么有智谋,但书却是说的特别好,闭目感之,如听天籁。
他兴趣大起,心说如果能将这人请回去,没事听他说下书,倒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好好!”黄治拍了两下手,朝说书人走了过去:“说的好啊,精彩,果真是三寸舌,三寸笔,三千桃李。”
“公子谬赞了。”说书人对着黄治施了个礼:“在下担当不起公子的夸赞,只是无事,随便说上几句而已。”
黄治倒是愣了一下,这个说书人长得英武不凡,而且年纪轻轻,和自己年龄相仿,能有如此技艺,真让人意外。
他想想自己,曾经也是苦读诗书数十载,不过那些东西,全部还给教他的人了,其目的就是为了从此两不相欠。
“额,对了,我叫黄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大哥。”黄治笑了笑:“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黄悟。”说书人见黄治如此爽快,便也不多讲客气,叫了声大哥。
黄悟这个名字,黄治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他是什么人,好像历史中并未记载此人吧?既然历史没有提到此人,那可能就是个普通的说书人了,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与我是本家姓,挺有缘分的。”
“是的!”黄悟点了点头。
“我听你说书不错,不知道你愿意跟我走否?”黄治将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跟你走?去哪?”黄悟不解。
“回家,听你说书。”黄治笑道:“先生可愿意?”
“这。。。”黄悟有点犹豫,刚刚认识,就被请到家中说书,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
“先生有才,说书说的好,我只是请先生到家中说书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至于先生要的俸禄,尽管直说好了。”
“那好吧!”黄悟见对方盛情邀请,便不再拒绝。
黄治爽朗的笑了两声,请了个说书的先生,在这乱世,便也增添了一点乐趣,跟听收音机一般无二。
索性在酒楼请对方喝了几碗酒,畅聊了一番。
他这才知道,黄悟是一个可怜的人,因为生在乱世,战火烧到家乡,那日他没有在家,家人尽数被士兵杀害,只有他侥幸逃的一死。
黄治比较同情黄悟的遭遇,乱世就是如此啊,遇到好一点的君主,便能保住百姓生活安康,要是碰个坏一点的君主,进城就要鸡犬不留,百姓生灵涂炭了。
两人对现今的局势,都是颇有感慨,聊的甚为投机。
客栈的其余人,只道这两人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天下去向,要被董相爷听到,那就是死罪难逃。
两人酒足饭饱后,才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离去。
黄治去购买了辆马车,请了个车夫,让黄悟坐车,之后自己便骑马,两人一起赶往华府。
到华府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两人都有点醉醺醺的。
“大哥,这就是你的家?”黄悟看了华府的门匾,顿时皱了皱眉。
“不是!”黄治摇了摇头:“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黄悟点了点头,和黄治走进了华府。
华府的两个门兵,没有阻拦,因为华昉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黄治出入,无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