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位置上跪坐下来。
屋里安静下来。
我扫了一眼屋内,除了应在衙门中值守朝官外基本都到了。
左边以韩信为首,然后是英布和彭越、张敖依次排下,都是诸候王和一些候爷们,右首则以刘仲为首,然后是刘交、刘肥、刘濞依次排下,朝官们立在他们的身后,这是刘氏宗亲与朝官们的集体。
分得还挺清楚地——我心里冷笑了一下。
“这宫里真是久没这么热闹了,”我淡淡地道,“穿着麻衣丧服竟然还有兴致打架,我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屋里还是很安静。
“好了,说说吧,怎么回事。”我道。
彭越和刘濞两人不时狠狠地对视着,却都没吭声。
“刘濞,你先说。”我索性直接点名,“别看你是什么沛候,若有一字虚话,我让你爹扒了你的皮。”好歹也是他地长辈,这点狠话还是能放放的。
刘濞起身出列跪了下来:“回禀娘娘,这老匹……梁王出言不训,辱我父王,故而微臣才和他争执,他不但不肯认错,还打了微臣一拳,微臣这才还手的。”
我皱了皱眉头:“他骂了什么?”
一提这个,刘濞犹自气恼,怒道:“他骂我父王是天生的孬种,不配当先皇的兄弟。”
此言一出,我顿时明白过来,想必是刘仲过来陪灵,和彭越一处休息。
彭越是杀人王出身,自然看不起这等一见匈奴人就吓得带着几个老婆跑路的软蛋,大约在言辞上有些不屑。
刘仲倒也罢了,刘濞却是个烈火性子,见彭越辱及他父亲,当然要过来帮腔。这两个火爆脾气的家伙就此碰到了一起,然后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而在场的诸人,要么是诸候王或列候,要么是朝官或宗亲,各帮一边,这架也就劝不成了。要不是还有个韩信能震住他们,搞不好一场单人pk就要演变成群殴。
“梁王和先皇兄弟论交,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
不管他说什么,也应该由你父亲去交涉,哪轮得到你出面,还动拳头打人?”我不客气地道,刘濞到底是晚辈,先削他几句总是没错的。
“再说,你父亲也不是完全无过,是不是还能做这个代王,朝廷还没议定呢,你就不要一口一个父王了。”
这句话重了些,连刘仲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不过好在我预先已经打过招呼,告诉过他可能代王之位不保,所以刘仲虽然有些变颜变色,但总还算是强忍了下来没有吭声。
不过刘濞的反应就大了些,他猛的抬头看着我,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我也不看他,转向彭越道:“梁王,你也是前辈了,和个孩子计较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大打出手,就不怕别人说你没气量,连个后生都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