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地还有不少呢。
那位小赵夫人赵子儿的眼睛在屋里转了一遍,笑道:“刚刚妾身等商量着来拜见王后,可又怕打扰汉王和您的久别重逢,犹豫了好半天呢。
后来赵姐姐说若是汉王在,咱们就识点趣赶紧走人,若是不在,咱们正好陪着王后说说话,这才一齐过来了。”
我端起茶盏,吹开浮在水面的细碎茶末,轻啜了一口,淡淡地道:“我刚回来,不清楚也不奇怪,你们总该知道戚夫人身子不好吧。
都是女人,设身处理的替她想想,该知道她这会儿身子痛,心里苦,想有人陪。
我和汉王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哪里还在乎这一晚两晚,她可就不同了,要是心里郁积,落下病根,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赵姬忙笑道:“是,妾身知道王后一向心软,看不得人受苦。想来也是,戚家妹妹跟了大王两年,好容易才怀上,却不知怎么竟生生弄掉了。
妾身听说,掉出来的男孩都成了形,实在是可惜。想来戚家妹妹是太伤心了,所以一直没养好,硬是拖到了现在。”
我不动声色,慢慢啜着茶水。
曾特意吩咐潜伏在刘邦身边地青鸟和天隼务要在我到荥阳之前,除掉戚姬腹中的孩子,看来他们做得不错,至少现在没有一个人怀疑这件事与我有关。
也是,戚姬流产的时候,我还在数百里之外,这个不在现场的证据真是充分让人没办法质疑。只是不知道戚姬现在怎么样了,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
心里正转着这个念头,只听得赵姬又笑道:“不过薄家妹妹就不同了,生来就是有福的,才伺侯汉王一两次,就有身子了,实在是让人羡慕呢。”
我持着茶碗的手微颤了一下,抬眼向薄青的腹部看去,却只见腰肢细细,腹部单薄,哪里像怀了孕的模样。
但是她姓薄啊,难道现在躺在她腹中地那个孩子就是未来地汉文帝刘恒。
薄青的身体往后微微缩了一下,随即又坐直了,轻声道:“赵姐姐不也有孕在身吗?哪里用得着羡慕我?”
我微微眯了眯眼,心中生起一股怒气。刚刚看到刘邦头发白了,原来人老心不老,儿子照样一个个地生。
看来青鸟的工作还是要加强,刘邦身边三个女人都怀了孕,而他们居然只告诉我一个戚姬。不过转念又想,若是她们三个都同时流产,这事儿只怕就闹大了,反而不好。
定了定神,含笑道:“真是太好了。夫君子系不旺,原只有肥儿和如意两个儿子,如今两位妹妹若都能一举得男,那可是我们刘家的大喜事了。几位妹妹说是不是?”
“王后说的是。”余下的几位夫人忙应承着,而赵姬和薄青两个,一个微红着脸,一个则始终微垂着头,像是大家说的事情和她根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