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都知道了。。”方延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而下,跪趴在地上头都不抬的哭了起来,那种痛楚好像是他这辈子最难忘记的。
“什么?你知道什么了?难道你。。”方本善还没明白方延说的是什么直到他看见方延从怀里拿出那片血手帕!
“哎——呦——我的儿啊!爹娘不该瞒着你,对不住你啊!咱不听那个老头子瞎说了,咱不走啊?!”老板娘一看那血手帕,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好像很快就要失去儿子一样。方本善也抹起了眼泪。
“爹!娘我知道你们这么多年养育我不容易,但是你们想想从来到华州城里,咱们的客栈就从来没太平过。况且我三番五次的晕倒,害得爹娘为儿担惊受怕。神仙爷爷说的对,我必须离开这里。只有我离开了这里,咱们客栈生意才能好起来,你们也会平安无事。还有神仙爷爷临走前已经把我的病给治好了,所以你们以后也不用为我担心了!你们看!”说完方延抹了抹嘴角的眼泪,躺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又站起来。
“我现在好了,不像以前那么弱不禁风了。咱们得听神仙爷爷的话,况且只是叫我离开家,又不是说叫我消失。我有空就会回家看一看的,不会走太远的。”方延说着强忍心痛,堆起一脸灿烂的笑容。
方本善两口子见方延是比以前精神了很多,小身板也比以前灵活了。又在方延身体上掐掐这儿,捏捏那儿。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一样。
“那你。。你愿意离开家啊?”方本善一脸不舍。老板娘虽然没有刚才那么伤心了,但一看到方延稚气未脱的小脸又是一阵抽泣:“可你还小啊,再等几年吧,我得好好疼疼我的儿啊!”
“嗯!爹!娘!!我想出去闯荡一下,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人小志气大,走到哪里都不怕!我是谁?我是方本善跟张雅香的儿子,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难道你们要把一个人中龙凤,困死在牢笼不成啊?”方延说完,狡黠地一咧嘴,顺势笑了起来。
“嗯,我儿说得很有道理啊。”方本善一听,脸上哀伤之色少了很多,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臭小子!就会耍嘴皮子!好了好了,你们爷俩唠吧,我去给我儿做好吃的去。”张雅香听完儿子的话“噗嗤”一下破涕为笑,随即起身向前厅奔去。
中午的饭菜格外丰盛,虽然方延说了:等几天再走。但他那不是恋家之举,他要利用这几天。好好回忆跟领悟一下老者的话。
一下午,方延都在自己屋子里。腰板儿挺得笔直,手倒剪着在屋子内来回踱步。一会抬头看看屋顶那些小时候方本善亲手给他做的玩具,一边又低下头口中念叨着老者跟他说得一切。最后又从怀里掏出老者给他的那瓶丹丸。
这到底是什么丹药呢?味道出奇的难闻,有股儿****味儿啊?不对,是猪屎味儿!想完自己又独自笑起来。。干脆吃一粒尝尝,神仙爷爷难道还能害我吗?不会,绝对不会的。不行,方延长大了,不能冲动。自己又突然冷静下来。可是,他明明说我有什么百毒不侵之体啊。就算是毒药对我也没什么关系吧?想到这里拿起一粒就塞进自己嘴巴里。。还没完全吃下,又从嘴巴里拿出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叫人什么食欲都没了,但是那股味道浸入五官七窍,有点梦游的感觉啊?梦游,梦游?梦。。醉生梦死?!诶?不对!神仙爷爷说的是醉死梦生啊。方延想到这里眼睛一亮:难道这瓶丹丸就叫:醉死梦生丹?可他是干啥用的呢?那只有吃掉试试才知道啊?光想来想去的又啥用啊?方延自己跟自己辩解着,争论着。最后一横心:吃了试试!吃半粒先试试看吧,这个东西的味儿,太难闻了!一粒恐怕受不了。
想到这里:方延先捂住鼻子!从那个小瓶子里拿出一粒丹丸,又一分为二。手一悟!头一仰!一狠心吃了下去。。
一股冷风袭来,方延急忙睁开眼睛:自己还在趴在床边。这是怎么回事?方延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屋子的时候,顺便用眼睛瞥了一下地上的花盆。。咦?花盆好好的!我记得花盆被我用枕头砸坏了啊?方延走到近前拿起花盆看了不下数十遍,完好如初?
方延没再多想,放下花盆走出屋子。日头很亮,已经接近中午时分。客栈前厅开始热闹起来了。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阵阵香气钻入方延的鼻孔,方延正要去厨房看看今天做的什么菜。突然从前面跑过来一个小娃娃,身材瘦小,面黄发楛。一脸的兴奋劲儿:天地养我,予以。啊。。这不是我吗?难道我这世在梦里?不对啊,这好像是以前的事啊。方延正想着,对面的自己已经跑了过去。他还没来得及躲开。。这是咋回事?方延愣了一会就听见屋子里稀里哗啦的声音,方延一惊:哦?开始砸花盆了。正要进屋子看看,他爹方本善从前厅跑过来:我儿又咋了?真叫人担心,这个娃呀!哎。。
方延明白了,这是在自己以前的经历里,不是梦!随后他又张嘴使劲咬了一下胳膊——疼!最后他确定了——这不是梦境。
就这样,方延跑出客栈。到了剑桥边的时候,他慢慢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