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飘,银装素裹。
燕京西山庄园一座不起眼的院落,两个持枪士兵身穿冬装,笔直地站立在暗红漆的门口。并且在不远处的山下,有一个警卫连的战士守卫着这半边小山,保护着山上几位领导的安全。
三部挂着军牌的奥迪车驶来,门卫士兵即刻敬礼,打开电动大门,三部车缓缓驶入,穿过在林间小径,停在院落深处一栋三层小楼的门廊。
三部车子的车门打开,文婷婷和母亲李文从中间那部奥迪车上下来,随着吴晋一起进入文家的核心地带。
回到燕京已经二十多天了,并进入青木附中插班读书,尽管青木附中属于华夏国内一流中学,但文婷婷在这所学校的成绩不到一个月就追了上来,悄然地进入班级前五位、全年级前五十名,隐隐地仍有上冲年纪前十名的趋势。
回来这么久,赵家的人多次邀请她去做客,但都被文婷婷以学习紧张为由婉拒。明天是赵家老爷子赵恒是的八十大寿,特别致电文家主宰文国璋,邀请文老赴宴,随后提到了其孙子和文婷婷的亲事,并提出文婷婷随文国璋一起赴宴的请求。一来文家和赵家一向关系很好,二来良家有姻亲的关系,文国璋没有拒绝赵恒是的邀请,放下电话就命令私人助理吴晋带车去把文婷婷母女接到西山。
吴晋,今年五十三岁,跟着文国璋已经快三十年了,对文家忠心耿耿,深得文家人的喜爱。大多时候,文家都不把他当成外人,都喊他吴叔。
文婷婷在燕京时候很少,六岁便被送到江南,跟吴晋并不熟络。
“吴叔,我父亲不是回来了吗?他在哪里?”文婷婷走进小楼,一边脱去身上白色的羽绒服和黄色的长围巾,问道。
“他去主管领导哪里汇报工作去了,半小时后能到。”吴叔微笑着看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文家公主,道:“首长吩咐,让你到了之后直接去二楼书房见他。”
“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儿?”回来二十多天了,他和爷爷只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更多的时候住在燕京市里、青木附中旁的一座高档公寓楼里,每天两点一线,几乎快忘记了自己在西山还有一个爷爷。
“他能知道什么?你还是自己去书房问爷爷吧。”母亲李文大概能猜到所为何事,但她知道女儿的心思,不想直接告诉她。
在文家,文国璋高居国家高层,一言九鼎。他只要皱着眉头,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惹他老人家生气了,只有他训人的份儿,别人就是驳一句嘴也不敢。
二楼的书房里,一老一少坐在书桌的两旁。老的年近八旬,一身文气,深邃的眼神里透着忧虑;少的二十二三岁岁,长相儒雅英俊,举止洒脱而不失礼节。
书桌上摆着一张请柬,请柬旁边摆着包装考究的两盒茶叶。
“……你爷爷太客气了,他的寿辰,怎么反过来给我送礼?”
“文爷爷,您和我爷爷是老战友了,这两盒茶叶是我父亲从福建带来的极品大红袍,每日小品,可以活血化瘀,祛除抑郁之气,延缓衰老。总共四斤,我爷爷留了两斤,这两斤是送给您的……”
砰砰,这时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老者眉毛挑了一下,“进来!”
书房门打开,文婷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书桌前的英俊男子,一下子便被这个貌比潘安,玉树临风的男人所吸引,心说,这世界还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吗?
“婷婷,过来坐。”文国璋指了指书桌前另一张空着的明式红木围椅,道。
“爷爷,你有客人,等会儿我再来吧。下周一要考试,我还要去复习功课去呢。”
“你这丫头,在外面放羊给放野了,爷爷的话也不听了?学习很重要,可是一个人也要生活呀。就说你吧,回来这么多天了,也不说主动来看看爷爷,你看人家小赵多好啊,每周都会过来陪爷爷说会儿话。”
老爷子几年前从高位退下来,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办法,人老了都会走这条路。以前工作时,没时间看书写字。现在退下来后,天天都会写字散步,可心却始终沉静不下来。
京城四大家族时刻都在斗争,文家和萧家更是两个死敌,赵家和武家虽未到水火不容,但也肯定不是同一条路的战友。老爷子的退休,曾经引起一场大的风波,萧家联合武家发难,以压倒的优势,占领了文家许多势力范围。
要不是因为文家的大儿子文博林强硬了得,在上届选举中进入了核心领导团队。但二儿子文博远本该出任发改委主任的,却被人夺权,赶到西部边陲穷省做了一把手;三儿子文博强(文婷婷的父亲)本已出任上海市重要领导岗位,可也没有保住,被人逼回京城,做了一个有名无权的副部级岗位……
好在赵家在节骨眼上,伸手帮助,局面才没有进一步恶化,文家虽失去了不少地盘,也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对于赵家,文家欠了很大的人情,于是主动提出了联姻。待文婷婷十八岁后,为赵金伦和文婷婷订婚,等到二人大学毕业后完婚。
对于这桩政治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