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菲斯威脑海中立马闪现出了一个名字“眼镜蛇”,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反而装出一脸满然的样子,等待着下文,他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果不其然,王秋堂一拍手说道:“当然是马坤喽,你想啊,你俩都是本次生意的负责人,一旦你挂了,他便可以成为这笔生意的唯一负责人,无论是生意上海市利益上,他都有绝对的主导权,而且事成之后还能独吞这份功劳”。
听了王秋堂的话,菲斯威对马坤的那份信任竟然开始有些动摇了,不过最后的理智还是让他没有妄下决断,而是反问道:“你说的这些,听起来似乎都合情合理,但都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全都是猜测罢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我还有个疑问,如果马坤真的是想独占这份功劳的话,根本没必要置我于死啊,从始至终他帮你们牵桥搭线,负责前期的接洽工作,正因如此,他完全可以向董事长提出申请,独自负责此事,想来应该没多大问题”。
听了菲斯威的分析,王秋堂也有些郁闷,自己都说了这么多,对方竟然还不为所动,那可是要杀他的人啊,居然还能保持这份理智,更何况现在的他,自身病痛都还没解决呢。
王秋堂本来都觉得,在目前这种病痛与杀机的双重危机下,菲斯威肯定会陷入恐慌和不安中,到时候随便一说,他便会听之任之。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现状却不是他想的这样,这样的结果导致他不知道该怎么把瞎话继续编下去了,
这时,只见王秋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依然没想出什么好点子来,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听老板说,YN集团现在在做一笔大生意,有不少公司在盯着这块肥肉呢,这批军械反而成为了急需的物品。所以无论是军械还是所谓的大生意,这期中的利润可是非常可观的,所以他是为了钱也不一定啊,亦或者他本来就看中了你的位置呢,要知道你一旦被害,你的位置也自然而然的空了下来,那个时候再配上他现有的功劳,便能顺利上位呢”。
看出王秋堂有些词穷,一旁的张龙生不免开口补充道:“你现在所中的毒是一直无色无味的液体,应该是你什么时候误食了吧”。
其实张龙生只不过是结合刚才在甲板上所发生的一些事,分析出一个最有可能的假设,来做一个思维上的引导罢了。从字面上来看,他所说的话既没有指明是谁,又没有说具体是哪件事,全是模糊不清的东西。这些本不具有任何意义,可是对于听者菲斯威来说却不是这样的,他会想当然的对号入座,在脑海中搜索与这些条件相关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菲斯威便想到刚才自己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跨部,以及当时马坤那些反常的举动。
不知为什么,两人的话似乎突然戳中菲斯威的内心弱点一般,越想发现马坤的疑点越多,心里渐渐的开始相信两人的话了。此时的他就像触电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双手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着一丝怒意。
或许别的动机都不算成熟的话,那马坤想要菲斯威的公关部部长位置应该算是最充分的理由了吧。因为菲斯威可是知道马坤以前一些事情的,他本就是一个能力极强的人,一下子被打入了低谷,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一蹶不振,就此颓废下去。而另一种则是伺机而动,期待着东山再起。
可是先不管马坤以前是何种作为,说实话菲斯威眼高于顶,怎么可能回去关注这种小角色。不过从目前的这件事来看,他显得如此尽心尽力,显然是在等待着一个东山在起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王秋堂松了口气,看来这下子菲斯威是彻底相信了,随后抬起头来与张龙生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菲斯威才渐渐从刚才的消息中清醒过来,脸上一扫之前的疑惑,反而增添了几丝狠辣之色,点了点头,看着王秋堂说道:“小兄弟,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现在都还把那畜生当成是好兄弟呢”。
王秋堂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事一桩,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还要多谢你给你酬金呢,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了”。
菲斯威显然没心情再和王秋堂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他刚才可是领教过对方废话的水平呢。所以菲斯威没有再接话,而是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张龙生,非常艰难的弯下了腰,想要重重的磕几个响头,奈何腰部麻得厉害,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努力的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无奈之下,他只好这样艰难的弯着腰,低着头哀求道:“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我一定要手刃仇人,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张龙生却很是随意的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既然答应治疗,我就一定会尽力的,但是刚才业并没有吓你,虽然你这病是中毒所致,但是这毒药非常罕见,成功率仍然是五五之数啊,以你现在神经坏死的速度来看,如果失败了,你最多还有半小时的命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