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闭嘴。”杨艳然听不下去,“席厚孝,我让你闭嘴,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的,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安伯,安婶,老李,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赶出去,这是席家,这是我席老爷子留给我们的家,不欢迎外人,给我赶出去,快点。”
席厚义看她又要张牙舞爪的扑上前去,急忙一把拦住,将她困在沙发上,低声喝道,“别吵了,安静一点。”
“安静,我怎么安静?他现在说我们的儿子是他们的,我怎么安静?”杨艳然将矛头对准席厚义,刚刚出门做好的漂亮手指已经往他的脸上划去。
她动作又快,情绪已经失控,手指划过,很快就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疯够了没,龙寒就是厚孝的儿子,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席厚义这下真的恼了,一把将她掼到沙发上,手也已经高高的举起,作势就要往她脸上扇去。只是动了动,最后还是收回手指,狠狠的叹气,重重的坐到沙发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杨艳然被他刚刚冷酷凶残的表情给吓到了,再加上他刚刚说的那句话,让她猛地瞪大了眼,仿佛将她所有的底气都已经给抽走了,再也没办法说出半个字来反驳。
杨艳然仿佛一下子失去重心,刚站起来双腿一软,又重新栽到了地上去了,捂着脸,她终于情绪崩溃开始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席龙寒就坐在她身边,见状,伸手将她轻轻扶了起来。
杨艳然倏地回过头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迫切的紧紧的抓着,“龙寒,你告诉妈,你爸爸和小叔都是在骗我的,你告诉妈。”
席龙寒嘴角紧绷,自始至终还是没说一个字。
席厚义抹了把脸,微微偏过头去,低声问,“龙寒,这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有人的视线又倏地转移,豁然看向他。
杨艳然双眼上还挂着泪珠子,这是要落不落的,异常可怜。
钟缇亚的视线也紧紧的贪婪的锁在他的身上,似乎在等着他开口说话一般。
然而,他依旧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杨艳然扶到沙发上坐下后,默默的端过水杯,喝了一口。
整个客厅都安静的可怕,直至席龙瑞稳定心神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才发出了疑问,“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同样艰涩,他还是无法接受,大哥居然不是亲大哥,这……怎么想都觉得十分的,十分的玄幻,不真实。
席龙炎也摇摇头,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那种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模样,让他的脸部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直到听到二哥发问,他才回过神来,“是啊,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大哥怎么可能会是小叔的儿子呢?当年,当年妈不是生了大哥吗?而且,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大哥是不是亲生子?”
席厚义瞥了杨艳然一眼,常常的呼出一口气,声音沉重,还有一丝丝的沧桑荒凉,“当年,当年厚孝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因为叛逆和从事特殊行业,让你们的爷爷给逐出了家门。只是,我和厚孝的感情一向很好,我身为长子,从小就被中规中矩的各种礼仪和教育束缚着,肩上要担负着席家的责任,所以对于厚孝的性格,多少带着一些羡慕和向往的。所以,就算他被你爷爷逐出家门,我和他暗中也有联系,并且在金钱上资助他,让他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安落夜已经走近了些,角度刚刚好可以看见席龙寒的身影。耳朵里不断的传来席厚义的声音,只是她担忧的视线,一直都落在了不声不响只是安静的做好美男子的席龙寒身上,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们的爷爷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也明白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真的脱离父子关系,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漠不关心的地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年,直至我娶了艳然接任了席氏。而厚孝,也在他二十一岁那年,遇到了十八岁的钟缇亚。你们也都知道了,当年的缇亚是听命于钟家的命令的,她接近厚孝的目的,就是为了查出他那股新崛起的势力。”
只是,就如同所有言情狗血剧一样,年轻又美丽冷漠的钟缇亚,引起了席厚孝的注意,并且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坠入了爱河。席厚孝本身就有着难以抗拒的魅力,这一点,安落夜从席家三兄弟身上就能看出去,席家的基因血统,优良的让人嫉妒。
钟缇亚,也很快迷恋上了他,两人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变得如胶似漆了起来。
直到……钟南找上了钟缇亚,并警告了她。
钟缇亚当时年轻,初次遇到感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她舍不得离开席厚孝,可是钟南又逼着她继续完成任务并且回到组织里来。钟缇亚,开始变得茫然,然后,将席厚孝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反馈给了组织,并撒谎说席厚孝的戒备心太重,短时间内没办法得到太多消息,给自己争取了继续留在席厚孝身边的机会和时间。
然而,她给的那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却恰恰成了组织对付席厚孝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