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帐外士兵应声而入:“启禀陛下,发生什么事情,属下还不得而知,可能是石虎军队劫营了吧。”
过了一会儿,前军将军刘黑前来禀报:“陛下,末将调查清楚了,刚才并没有发现石勒石虎军队前来偷袭的事情,只是有两个士兵慌里慌张地在恶梦中四处狂奔,引起军营内部惊慌失措。末将已将那两个无事生非的士兵斩首,陛下不要担心,继续安歇吧。”
刘曜心中极为恼怒,却没再说什么,就安歇了。但他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了。就这样熬了下半夜。
第二天,刘曜升帐,主要是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但只见他手下的一个个主将都萎靡不振,毫无斗志。
前军将军刘黑说道:“天一明,末将进行了初步统计:昨夜骚乱共造成1100多人受伤,死亡15人。关键是后半夜大多军士都没法休息了,都害怕石勒大军当真前来攻打。”
刘曜的儿子、临海王刘俭说道:“可不是吗,如此一折腾,谁还能睡安稳啊?”
刘曜一想:“以这样的精神状态还要去跟石虎叫阵啊?肯定救不了中山王刘岳,还有可能把自己这支军队葬送掉。咳!刘岳啊,你好自为之,听天由命吧,别怪寡人无情无义,寡人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于是他果断下令:“放弃救援刘岳的计划,部队迅速后撤!”
刘曜带领大军撤到渑池,并在渑池驻扎。
没想到无独有偶,夜里刘曜的大军又是无缘无故自相惊扰,自相践踏。你说怪不怪?
刘曜懊丧腌臜透了,干脆将大军撤回首都长安。
刘曜大军就这样劳而无获地回归长安,但是他们的主将、皇帝刘曜却带着宫廷卫队住在长安近郊的一个小山村里把自己封闭起来,过了几天痛哭流涕、痛定思痛的日子。
刘曜望着暮春时节散落的野草花,心情格外沉重。
他想:老天爷啊,您把朕扶上了这个皇帝宝座之后,宠爱了短短几年的时间,现在怎么突然之间就想放弃呢?朕这个君王做错什么了吗?当年您帮着朕娶上了自己的梦中情人羊献容,得到了人人垂涎欲滴的皇帝宝座,可以说是江山美人到手,鱼跟熊掌兼得,也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近年来,羊献容辞世,股肱之臣游子远、呼延谟等人撒手而去。剩余的唯一的一个强将刘岳寡人倾尽全力想要保全却力不从心。
唉!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寻思道:莫非自己建立的赵国气数将尽了吗?
心上人的离去,一个个得力干将的丧失,难以挽救的残局……一齐涌上刘曜的心头。悲从中来,凄凄惨惨,不可抑制,于是他在荒郊野外,身着一身白衣,嚎啕大哭,涕泗横流。
刘曜在山野一直悲悲切切、痛哭流涕了七天之后,才怏怏回到长安皇宫中。
六月,在围困了刘岳将士一个多月之后,石虎发动猛攻,一举攻克石梁城,生擒前赵主帅刘岳及其将佐八十余人,氐、羌兵士三千余人。石虎将这些俘虏尽皆押送襄国。并活埋其士卒九千多人。
大将石虎有个儿子石斌,很招石勒喜欢。石勒特意让这个可爱的小家伙陪他的孩子一起住到后宫,跟他共享天伦之乐。没想到这孩子这天忽然暴病身亡。
宫中太医、太监、宫女们束手无策,在悲哀中不知不觉过了两天,石勒也悲痛欲绝。忽然石勒一拍大腿,说道:“孤王听说虢太子死后,扁鹊后来使他死而复生。大和尚佛图澄,不正是扁鹊再世吗?王波,你快去请他来,他这个圣僧肯定有办法。”
王波刚走到净土寺门口,就见圣僧佛图澄领着法和、法首、法常等几名弟子迎了出来。
佛图澄微笑着对王波说:“将军是来找老衲去宫中救人的吧?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咳,这个刘岳真是可怜啊——他跟他的将士们都饿成了皮包骨,还要跟石虎将军决战呢。他们垂死挣扎,哪里还有力气啊?一个个都成了咱们赵国的俘虏了!”
记室参军王波、还有佛图澄的弟子法和、法首、法常等人,一听这话都大吃一惊——不仅仅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嘿嘿,这些小和尚也摸不着头脑。
王波问道:“圣僧如何得知石虎将军已经活捉了刘岳呢?”
佛图澄说:“从老衲的手掌里看到的啊!不但老衲能看到,这几天吃素的普通人和日常斋戒的人都能从老衲的手掌中看到石虎活捉刘岳的过程。”
王波说:“我这几天一直吃素了,那么我也有这这种眼福了?”
佛图澄说:“那就过来瞧一眼吧——你看老衲手掌中抹上了麻油和胭脂,就能看到远方的人和事。你看,这个浑身捆着红麻绳的人,就是刘岳。他身边的这位将军,你肯定认识了,他是……”
“啊,石虎将军!”王波惊叫起来。
佛图澄点了点头,笑着说:“这是石虎他们刚刚大获全胜,擒住了刘岳。咱们的赵王,终于不用再忧虑河南的战事了。”
王波带着佛图澄师徒来到宫中。
佛图澄走近石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