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天收拾好悲伤的心情,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上朝去了。
既然躲不过去,那就用微笑来回击,虽然心痛无比,也不能让敌人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不然就中了敌人的诡计,虽然还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是一定会让其血债血尝,找出幕后操纵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天到了朝堂,站在靠外的位置朝着已经先到的寇准等官员拱了拱手,便不在理会,自己陷入了沉思。
是谁和自己过不去,说不定他就在这朝堂之中,以陆天现在在京城的名声,一般的流氓地皮之类的纵然有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皇上驾到——!”宋真宗在一声锐耳的尖声中走到了紫宸殿龙椅前坐了下来,用帝王的威仪打量着殿下群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连忙拜道。
“众爱卿平身!”宋真宗伸出右手在身前缓缓划出半圆道。
“谢圣上!”百官起身道。
“众爱卿可有事启奏?”宋真宗问道。
“圣上,臣有事启奏。”丁谓出列道。
“讲。”宋真宗道。
丁谓低着与王钦若对了一眼,挺起身子开口道:“近日京中百姓流传,有人借圣上商改,在京中投机大肆强购地产用心险恶,京城百姓早有怨言,望圣上明察!”
陆天突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自己还没弄明白是谁在暗中捣鬼,没想到竟然有人不打自招。
“呃~!真有此事?”宋真宗惊讶道。
“圣上,确有此事,臣等都早有耳闻。”忽然站出四五个官员,同声道。
陆天知道自己与丁谓等人有过节,如果他们只是在暗中做手脚,自己虽然怀疑但是最终还要找证据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捣鬼。而现在他们直接以守为攻,给自己下套,想必是早对自己的产业有所了解,也甚为红眼。
“寇爱卿,你可曾听说此事?”宋真宗知道朝中百官暗中都有派别,自然不希望只听一面之词。
“回圣上,臣没听说过,亦是不知。”寇准出列道:“还望圣上明察,以免有人居心不良。”
寇准一语双关,宋真宗自是知道,点了点头,又道:“王爱卿,你意下如何?”
“回圣上。”王钦若出列道:“此事臣也有闻。”
“呃,那你们说说此人是谁?”宋真宗追问道。
能在京城大量购买地产并能惊动朝中大员,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事,京城可不比别的地方,乃天子脚下,必需查明其用意,所以宋真宗也很重视此事。
“回圣上,微臣不敢说。”王钦若假装惧怕,回道。
陆天暗自发笑,真是个老狐狸,知道陆天才从遂城立功而归,如果贸然说出是谁,也算是打了宋真宗的脸,无非是想宋真宗先给他一根鸡毛令箭。
“朕赦你无罪。”王钦若越是这样,宋真宗就越是好奇。
“此人就是陆天陆大人。”王钦若转身指着陆天道,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眼神。
“啊!”宋真宗暗惊,不太相信陆天能做出这样的事,不过面对众多官员的弹劾,宋真宗还是要给出一个交待,遂怒道:“陆爱卿可有此事?”
“咳咳……”陆天干咳了两声,站出列来,若无其事的道:“圣上,臣昨日才回京城,王大人他们说的臣一概不知情,望圣上明鉴。”
“圣上,臣有证据证明陆大人说谎,这是陆大人的家产帐薄,请圣上过目。”丁谓从怀中掏出一本帐簿道。
陆天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早已把自己的底细给摸了个清楚,看来也是有备而来。
“呈上来。”真宗道,对于陆天的家业宋真宗并不清楚,也很想知道。
一位太监匆匆走下殿,从丁谓手中取过帐簿,回身交给了宋真宗,真宗接过帐簿细细的翻看了起来。
突然宋真宗合上了帐簿,震惊道:“陆爱卿,这上面的所载可是真的?”
“圣上,臣没看过帐簿,不知真假。”陆天淡然回道。
“好,那就让大家也都看看。”宋真宗说罢示意贴身太监将帐簿念给百官们听听。
贴身太监接过帐簿,翻开对着满朝文武大声念道:“陆氏香干坊铺面,东十字大街两间、小御街两间、南门大街两间、界北巷一间……香干坊总共四十八间铺面,瓦子所地共八处,房产地宅共十二处。”
还好陆天昨晚在家看过柳胜留下的帐簿,要不然今日也会感到震惊,自己从开年南下离开京城时,香干坊不过二十多间,瓦子也不过两处,买的地宅也只两三处,柳胜过世才将帐目交出,俨然没想到自己已成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户。
那太监还没念完满朝文武皆都惊愕,向陆天投来各种异样的目光,羡慕、嫉妒至极。满朝文武大多也都听说过陆天的出身,一年前陆天还只是个身无分文穷小子,凭着香干坊起家,一年后竟然成了京城的商业大鳄,其京城产业多到令人咂舌的地步,无不让人惊叹。
“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