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萧老弟的过去,那叫什么污点?我都听老房给我说过,但我给他们讲他们也不怎么相信反而以你还身负顽疾更不能承担一个主教练的职责为理由拒绝了我的提议,我是以你带川江中学的成绩帮你争取到了这么一个职位,你也许会怪我言而无信白白许诺那么多,我何尝不恨自己,也罢,我也就说这么多,萧老弟有什么想法就一吐为快吧!”
萧炀明白自己已经被边缘化了,实际上说白了就是自己已经被踢出了这届巡回赛,自己的角色真的就像房叔说的那样只是个陪练,没有组队的权利、没有排兵布阵的资格、没有制定训练计划的可能,谁想找他练他就跟人家练一会儿,呼之来唤之去的一闲杂人等。他自己知道这个所谓全职教练员可有可无,无外乎名头好听些,可是自己真的还有兴趣和激情去接受这个职位么?那样又能在巡回赛上证明自己什么呢?这是张之栋委婉地劝自己离开,他能听出张之栋说的是掏心窝的实话,他不舍得自己离开却又因为不能给自己实权而感到纠结。也罢!!!萧炀痛快地拿起酒杯含着笑冲张之栋和张云伟举了举一仰头灌了下去,轻轻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后说了句“我退出”。
“这!相信小老弟是有大志向的,我张之栋对不起你了,这杯酒赔罪。”
“你这叫什么事儿啊?!”房乙坤牢骚着扭头看了看貌似平静的眼里只有美食的不停筷地夹着菜的萧炀,“你还有心情吃,当初我们签的那个就算不得数了?!”。
“确实有些对不住,那份意向书恐怕也没办法履行了,不过我会向齐教练推荐艾雄他们的,如果齐教练不用他们我也不好说什么!”张之栋的话音刚落,旁边张云伟那愤愤不平的声音伴着酒劲喷讲出来,“即便是用了,但是不给你上场机会不也是白搭么!齐少海还记着你们打败奉川一中的仇呢!再说他还是市体校的教练,他也只会用他自己的队员,我爸虽然能说上话,但球队的管理权在齐少海的手里呢!表面上奉川旅游局是球队的东家,可实际上真正管球队的是财政局,他们是出钱的金主,旅游局也不好跟人家去争,人家就一句话:都是为了打开奉川的知名度创立绿色旅游品牌的好形象,人家愿意用老教练,不敢用萧兄弟,那个主任一点都没有创新敢闯的精神,连乒乓球都不会玩,立项后却生生抢过去瞎操起心来,别看这届比赛在我们奉川有一站,但我们奉川想取得什么好的名次是甭指望了。”
“呵呵”萧炀知道自己这笑声有些勉强,“艾雄他恐怕不会用的,他手里不是有严锐这个冠军么!虽然我们川江在团体赢了他们,可我的队员他应该是看不上眼的,不过这样也好,艾雄他们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学生,这要是在他们手里球没打好不说,征战那几个月的时间撂在学业上的损失也是很大的,我的队员都是业余选手不用也罢,没有名利,他们都还是快乐的。”萧炀说的也没错,可味道总归有些苦涩,无奈之语也是安慰大家安慰自己,好在这件事儿他并没有跟队员们说过,现在有了这样的变故就权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儿吧!。
原本的期冀就在一瞬间便成为了过眼烟云,原来还为自己两个月以后能重返奉川带领艾雄他们征战这届巡回挑战赛而暗自欣喜,这下也没了可能,再回川江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罢了,火车上的萧炀真的有些落寞的感觉,看着外面刷刷闪过的田野村庄、山林草木,萧炀的脑子里面也仿佛放着电影一般在不停回放着跟艾雄、杨枭他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再见了川江,再见了你们这些艾、房、金、鲁、唐、杨的小家伙们,希望你们学习快乐,这次是真的再见了!”萧炀在“电影”的结尾处特意加上了自己的旁白。
想着自己两个月以后还能回到川江,那台自己掏钱买的摄像机就没有带走,留在了川江中学给房乙坤训练艾雄他们用,火车站临别的时候在房乙坤的一再坚持下要到了萧炀的通讯地址,说回去就把摄像机给他寄过来,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那台发球机过几天也要还给齐少海他们,不过他们学校是不会解散乒乓球队的,起码他们还是全市第二的队伍呢!即便没有发球机没有像萧炀这样专业的教练员他也会带领艾雄他们将这份业余爱好坚持到底。
想着自己包里那几张刻有艾雄和杨枭他们比赛录像的CD盘,不知道自己的邱教练能有多高的评价,反正不重要了。
想着盆地沟的山清水秀,自己跟小虎牙杨枭一起爬山的情景,忽又跳跃到发球机前一板一眼认真训练的情景,短跑冠军Vs单打的八强,他是不能继续打乒乓球的了,哎!深深的叹息回响在萧炀的脑海之中。
想着初见艾雄时他的那种张狂和落败时的恭敬,情绪就写在脸上的性格可让萧炀有些惊讶,也就只有艾雄能从性格出发坚持他自己那霸道狂嚣的打法,一想到艾雄萧炀总不自觉联想到评书里描绘的程咬金,三板斧艾雄,想到这里萧炀那脸上到处洋溢着的都是笑意。
想着想着,卧铺上躺着的萧炀睡了过去,在梦里,火车那咯噔咯噔的行进声混杂进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馆内回响,一瞬间他身边挤满了人,可他却听不见别人说话,他拼命地往前挤去寻找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