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琰转身一瞧,只见银月姬站在那里。他觉得好生面熟,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怎么会是你?”箫女惊讶地问。
“没想到吧,我俩今天会站在同一战线上。”银月姬手执孔雀扇,掩面一笑。
“你是那个谁来着?”云琰终于想起来,不过早忘了她名字。
“银淀川银月姬是也,鬼冢晦明是我侄女婿!”
“想不到你这女人还敢出现?上次没将你们杀掉真是我的失误,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你了。”
话音刚落,斗笠人从袍袖中飞出了十几根符咒绷带,银月姬扇子一挥,一道银光射出。六人见气势凌厉,分别向左右跃开。摩云猕一跃而起,两根箭竹标枪跟着刺到。云琰见状,立刻在一面掩护银月姬,不被摩云猕偷袭。银月姬为避绷带,仰身靠后,将飞来的绷带一一躲开,可是毕竟未能全避,绷带两边犹如刀刃般锋利,在她右臂划了一条大口子。小白儿大喜,趁势冲上去摸银月姬的腹部,忽见红光闪动,一道符咒向其飞来。小白儿大惊,嘴里呜呜叫着,不知如何躲开。斗笠人见状,赶忙挥带一挡,将那道符咒击碎。云琰眼见第一张符咒就这样浪费了,还剩两张不敢再乱用了。银月姬用足功力,释放出一层浓雾,将六人困于其中。
斗笠人从体内迸发出一股神力,瞬间将浓雾驱散,这时云琰与银月姬早已脱身。其他四妖欲追,却被石彦章拦住:“别追了,随他们去吧,办正事要紧!”
……
银月姬把云琰带到了乌塘镇附近的山神庙中。庙内有丝丝烛光,已然有人在里面。他们一入得庙门,便把门掩上,傍边有一块折断的门闩,掇将过来,顶住了门。只见殿上塑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堆着一堆纸。团团看来,又没邻舍,又无庙主。
这时田一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云琰一见到他便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云琰问。
“怎么就不能是我?”田一健轻蔑地笑了笑。
“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我找你来是想叫你帮忙。”
“帮什么忙?”
“我俩联手共同平息这场风波!”
“我凭什么和你联手?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现在走投无路。”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云琰的软肋。
“就算我走投无路,我也没必要跟你合作,你们诺崇馆的事我也管不着!”说完,云琰转身欲走。
“站住,别忘了你也是诺崇馆的创立者之一。当然,其中也有我哥的一份。就算我俩互不待见,但你也要给我哥一个面子吧,毕竟他是为了救你才瘸一条腿的。”田一健的这番话使云琰停住了脚步。“算我求你吧,帮我哥,也是帮你自己,一起挽救诺崇馆吧!”
“可……我自身还要一堆麻烦事要办。”云琰转过身来,直视田一健。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知道石彦章为什么这么恨诺崇馆吗?”
“这我知道,不就是因为诺崇馆吞并了他的社团吗?”
“不单单是这些,还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他的初恋对象跟诺崇馆的人跑了!”
“呵呵……那只能说明诺崇馆注定克他。”
“所以说我们要想尽办法保住诺崇馆!”
“石彦章有一点说得没错,像如此**一个社团保它干嘛?”
“这个社团固然**肮脏,但这块牌子不能砸,因为这是你们七人组的心血,我誓死要保住它。我想你也不会眼睁睁看它就此毁灭吧?”
云琰听了田一健的话之后,不免有些动容,回忆起当年那群故人,现如今早已各奔东西,大家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诺崇馆这块牌子。每当有人提及诺崇馆时,他总会想起那段美好的往事。
“云哥,请你帮我这次好吗?”
云琰第一次听见田一健喊自己“云哥”,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好吧,我答应帮你,不过你要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你知道石彦章为什么能使这么多妖怪听命于他吗?”
云琰摇了摇头。
“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消息,石彦章无意中得到了玉卯印。”
“玉卯印是啥?”
“原来你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啊。传说玉卯印是一块封印妖怪的印章。石彦章得到后,就把印章里的妖怪通通解放出来。这些妖怪为了报答他,所以甘愿听命于他,这才使石彦章有如此魄力敢叫嚣诺崇馆。其中有些妖怪你应该都见过了,但未必你知道他们的来历!”田一健说着说着便戛然而止,
“说下去啊。”云琰催促道。
“想听吗?就不告诉你!”田一健得意地抠了抠鼻子。
突然,银月姬抡起扇子就往田一健头上打去,骂道:“你这小鬼故意卖关子掉我们胃口。说说说,快说下去。”
田一健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