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由地捏紧了酒杯,牙根也直痒痒,因为那个所谓军长的儿子,也就是他的指挥官对那个男孩的死似乎不是太在意,只是轻浮掀开白色的盖尸布,然后迅速盖上开始作呕。每每提起这段往事,吉庆云都会泛起极其痛蹲着苦的自责,所以他极力回避这些。他老是对自己说:
“吉庆云,你把那个军长的儿子揍了,为你最亲密的部下下得最狠手!打掉了他的狗牙,挨了处分!但是全军上下都知道你是条汉子!你还想怎么样!”
抬起杯子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杯,一瓶!两瓶!空酒瓶,开始堆积。罗马和姜胡浩斗嘴的场景浮现,他带着些许的醉意骂道:
“罗马啊,你个狗日的,你要是保护不好那个孩子,你会像我一样苦痛上一辈子的!”
第二天,是新兵见面会。
罗马跨立站在队伍前大声喊道
“诸位早上好!我叫罗马,是你们的连长,和诸位一样,我也是一身的戎装,我们都是军人对吧?”
没有回答他,但是不妨碍他继续说下去,把声音提高了八分之后。
“既然军人就应该有些军人的样子。但是从来!在我带过的兵里!从来没有15分钟才能集合完毕的!”
他已经感觉自己被郑子凯附身了,这招数当然是郑师傅教的,压制新兵的自信。接着第二招陪晨跑,让新兵觉得你的体能如超人树立威信。不一会儿就和他的兵跑出了营地。跑着跑着就回想起昨天夜宵上郑子凯问他的话来,
“紧张不紧张!明天就要见新兵了?”
“嗯!有点!”
“怕个几把!想当初老子带你们的时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还不是把你们收拾得跟孙子似得。来,干!”
说着就把一小杯白酒喝下肚去,回想起之前,郑子凯还挺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罗马三观俱毁,草泥马啊!你个骗子,一股火辣辣的液体下了肚。
郑子凯放下酒杯开始吐槽:
“老子真的看不懂贵阳的天气,今天还满大街的白大腿,明天就都羽绒服了!”
罗马陪着笑倒了酒,心里有十几万草泥马在奔跑。
“还有,老子也是真的醉了,上面什么意思?直接都弄到昆明去多好,非得弄个贵阳分校。来!干!”
艹,罗马没想到这狗逼这么能喝,硬着头皮喝!
郑子凯被辣得紧缩的眉毛松开,淫笑了一下。
“不过你贵大漂亮妹子,还真多哈!”
这时罗马才发现郑子凯的眼睛,在刚才过来敬酒的几个妹子的身上转悠,眼神那个火辣。那几个女孩倒是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嗯!这身戎装真好使!来!干!”
艹!你他妈当这是凉白开吗?不过罗马却开始有些心疼起郑子凯起来。中午和吉庆云在酒吧的偶遇交谈中,才知道吴连长在浦东战役渡江时,登陆艇被击中之后,人就在也没有了下落。本来还打算让一旁的姜胡浩去战术性敬上几杯酒的,后来索性就和郑子凯喝得一个八分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