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只觉得度日如年，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只见凌霜的房间里已经点起了红烛，烛光摇晃，两个婀娜的身影映在红木纱墙上，身影交叠分合，来回在房间里忙碌，隐约能听见沉香急促的说话声却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看得王斌焦急万分，好想进去看看怎么样了，却又不敢打扰半分，生怕受了他的干扰而出半点差错。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容不得儿戏。之前又有沉香的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得踏入房间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人影终于停歇下来。
玉瑶打开门来，只见她满头大汗端着一个木盆，木盆上隐隐还有血迹，上面用被单遮盖着。玉瑶见了王斌也不说话，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王斌看着她的背影愣了愣，暗自想道：“难道出事了？”
沉香看到王斌站在门前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招呼道：“冰姐，进来看看凌霜吧。”王斌闻言走了进去，把门关上。只见凌霜脸色苍白，汗湿了秀发，仿佛刚洗完头一样，胸脯微微起伏，好像刚刚睡着。床被上还有不少血迹，虽然已经更换过几张被单了。
王斌小声地问道：“怎么样了？”
沉香郑重地说道：“胎儿已经彻底脱落了，只是出血过多身子非常虚弱，没有一年半截恐怕难以恢复。已经喝了调养身体的药，刚刚睡下。三天之内，不能碰水，不能感染，不能行走。你是她的主人要好好嘱咐她，免得她又爬起来服侍你。”
王斌拱拱手说道：“谢谢沉香姑娘，我一定好好嘱咐她。服侍什么的，等她的身体彻底康复后再说。沉香，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吧。我正打算开一个启德堂，专门经营保胎，堕胎，避孕和产后调理等与生育相关的药材。想请你当掌柜，不知你是否愿意？一来可以纠正溺婴之风，二来可以给你找个生计，三来可以有个安定的住处。”
沉香闻言疑惑地问道：“溺婴之风？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所指何事？”
王斌解释道：“自古重男轻女之风严重，贫穷人家生了女婴无力抚养，多将刚出生的女婴溺死于水缸之中或者丢弃。我发现九龙郡虽然是强郡但是溺婴之风盛行，更可怕的是百姓们都熟视无睹，仿佛这是难免的事情，无可厚非。我想了很久，关键在于百姓不懂避孕之道，羞于学习，也缺乏有效的避孕产品。所以我想和你共同研制一种羊肠小套，只要男方戴上即可避孕。如果能纠正这股歪风邪气，也是功德无量。”
沉香想了想说道：“我同意帮你的忙，但我不想当掌柜，我不懂经营之道。我帮忙诊断怀孕，避孕，教授男女之道便可。至于你说的可以避孕的羊肠小套，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冰姐有没有把握？”
王斌想了想说道：“有八成把握。制作是一个方面的难题，但关键还在于试用推广，民风纯朴，对于这种事情羞于启齿。”
沉香嫣然一笑说道：“冰姐就别绕圈子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推广是与不是？”
王斌呵呵笑道：“沉香真是冰雪聪明。这事思来想去也只有沉香能当此大任。”
沉香摇头笑道：“我哪里比得上冰姐万分之一。这种避孕的羊肠小套就叫避孕套吧，羊肠听起来不雅，又暴露了材料。避孕套简单明了。敢问冰姐有何妙计？”
王斌竖起大拇指夸道：“名字都被你猜中了。麻烦你先取一部分成品送给怡春院的姐妹们试用，只要那些有钱的公子试用满意自然会暗地里流传，我要让它变成一种贵族使用的时尚用品。等贵族们熟知避孕套的功效后再通过接生婆向老百姓推广，同时推出精装和平装两种。精装带有各种香味****等辅助功效，平装则统一为一种香味，主避孕，价格也便宜许多，普通老百姓买得起。”
沉香闻言笑道：“冰姐了解的不少嘛，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斌闻言大窘，干笑道：“我嘛……”王斌急得满头大汗暗自着急：“这该怎么解释才好？总不能说穿越前见过吧？万一又问在哪里见过，难道用过不成？这……这该怎么回答？”
沉香见王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掩嘴笑道：“好了，不为难冰姐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等凌霜好一些，我们就着手研制吧。”
王斌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
沉香看王斌如释重负又意味深长地笑道：“果然……”
王斌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暗自想道：“果然？什么果然……”
沉香忙碌了半夜，打了个哈欠说道：“今晚你来看护，我和玉瑶都累得不行。我先去休息啦，今晚得好好泡个热水澡才行，不然皮肤又会变得干燥粗糙。冰姐，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王斌郑重地说道：“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照顾可以了。等启德堂开张，所得利润分你三成。”
沉香闻言一笑，欣赏地看了王斌一眼，退了出去。沉香暗自想道：“冰姐帅气聪明，气度不凡，难怪那么多美女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连我也喜欢她身上这种亲切可靠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