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现在的举动,哪里是对这个小偷的愤怒,完全是这个小偷搅和了他的好事,他恼羞成怒了。
容璇紧紧的盯着那小偷的面容,灵光一闪,突然之间感觉有一丝似曾相识。
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猛然发现,这个人的面容竟然就是那夜潜进她的房间对她意图不轨,却偏偏没有得逞,反而被她那一招五毒拍逼掌拍飞的男人。
这个重要的发现令容璇心头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什么。可是那念头只是稍纵即逝,快得令她无法捉摸。
怎么会如此巧合,那个挨了她一掌的男人她一直在查找,却一直没有找到踪迹,现在他却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是以一个小偷的身份。
一切都说明了什么?
她隐隐约约觉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只强大的手在幕后有条不紊的策划着什么,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
最重要的是这个阿白到底是因何而死?是被谁杀死的?
她环视一周,视线看向南宫凌的方向,见男人镇定自若从容淡定,又否定了心中的怀疑,如果是南宫凌的话,她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在她面前,他一直是一个,谨慎内敛的人,而且他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下人下手,若有必要,直接找一个由头将他处理掉就可以,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而且他没有和阿白结仇,不可能对他下手。
收回心神,容璇的视线又看向了怒发冲冠的老爷子,在他的心目中,这个阿白的死,是老爷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的可能性更大。
容璇知道,这个老爷子刚刚雇佣人对不利,她几次三番和他对上,公然拂了他的颜面,这种人最在意面子,他有理由无时不刻不想着要将她置于死地,她极有可能借这个机会,耍阴谋栽赃陷害,想要把他处死。
可是为了对付她,不惜赔上一条人命,这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更何况,据她所知这个阿白还是老爷子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人。
老爷子忍痛自断一臂,就是为了对付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这怎么想都不合常理。
她又不是刨他们家祖坟,用得着这么不惜一切代价地要将她置于死地吗?
难道这个阿白真的是被那个小偷杀死的吗?可是怎么看看这个小偷也不像是一个会动手杀人的人,顶多小打小闹,不敢闹出人命来,更何况他也说了,见到到阿白的时候就见他的手是软绵绵粉碎了的,和你聊了两人的实力悬殊,他才起了杀心,那么在此之前,能轻易将阿白的手粉碎的人一定是一个功力深厚,身手不凡的人,那个人或许才是真正的真凶,那个人到底会是谁,难道,南宫家还有更深不可测,深藏不露的人?
这个想法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那也太可怕了,敌暗我明,时时刻刻自己的弱点和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对方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都会突然袭击,自己的性命都会被他威胁。
这就好比头顶随时随刻悬着一把利剑,而且你看不到那利剑的身影,因为那个利剑完全是隐形的,你只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却看不到摸不着它的真身,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大祸临头。
此刻的容璇心中非常不安,坐在窗台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落在花圃一簇簇粉嫩的花瓣上,在上面凝聚成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种不安导致她现在什么人都不信任,包括南宫凌,只要凶手没有真正查出,真相大白的一天,她始终不安心,阿白那只粉碎的手臂在她心中,形成了一道阴影,到底是谁?将阿白那般粗壮的手臂骨头轻而易举地粉碎?
“在想什么?”一道熟悉醇厚的嗓音在容璇身后缓缓响起。
容璇听到这道声音,背脊一僵,回过神来,抿唇没有说话。
南宫凌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受不住他这样探究似的目光,容璇叹息一声,如实道出心中的惶恐,“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安,这个南宫家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南宫凌不以为然,“有什么不一样?你想的太多了,我说过一切有我。”
容璇转头望向窗外,上外的雨还在下,院子里蒙上了一层轻薄的雾,令整个院子看起来如梦似幻。
南宫凌在她身边坐下来,跟着望向窗外,欣赏着外面的雨景。
容璇心中对于阿白的死,始终耿耿于怀,“南宫凌,你说,你家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恨我?我跟他有杀父之仇还是怎么的?”
南宫凌眼底异色闪烁,语气平缓,“阿白是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的左膀右臂,阿白突然暴毙,失去了左右手的他一定很伤心,他当时一时冲动,就说是你是凶手也很正常,最后不是真相水落石出了吗?我没有让你受到蒙受不白之冤。”
容璇没有注意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深意,固执己见,“可是他口口声声说我才是凶手,甚至拿出了人证物证,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假造了一个怀表栽赃陷害我,你觉得这是一时冲动那么简单?不,他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