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著你与陈中军一并留下,固守大胜关。”
“喏。”第五千户所的姚本昌有气无力地回答着。看向陈子龙的面色已然不善。大胜之际,他姚本昌平白无故地被留下来守关……将来报功的时候这不是没了他的份儿么?
瞧见姚本昌的德行,何腾蛟停下脚步,黑着脸训斥道:“你只需固守大胜关,待本官大胜而还,少不得你的功劳。”
“喏!”听了这话,姚本昌才精神了一些。
正这功夫,李云彪兴冲冲地跑过来一抱拳:“督师,右卫全军集结完毕。军情如火,我等速速出关吧!”
“正是此理,走,出关!”
紧闭的关门,吱吱呀呀左右分开。大队大队的武毅军,这会儿也不讲什么脚步齐整了,只是在带队军官的敦促下人挨着人,脚踩着脚,小跑着呼啦啦便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那面硕大的‘何’字帅旗已经竖了起来。帅旗指引之下,右卫便有如雨天的蚂蚁一般涌了过去。
排列成雁行阵的左卫军官一个个目瞪口呆地发现,徐字帅旗在前,何字帅旗在后……这……这这这,这他妈的该听谁的啊?
索性何字帅旗左右的旌旗还没有发出新的指令,只是命令左卫原地待命。
处于雁行阵之后的徐世程正举着澳洲望远镜查看清军变化的,身旁的军官猛地拉扯了他一把,愕然道:“大人,何督出关了!”
错愕了一下,徐世程猛然回头。但见右卫大队人马簇拥着何字帅旗正汹涌而来,眼瞅着已经全部出关,刻下正乱糟糟地展开阵列……徐世程只觉着一阵头晕目眩,好悬没从马上摔下来。这种事当初奢安之乱的时候,他碰到太多了!
那帮子见危险就跑,见便宜就抢的同僚,经常就这样乱糟糟的冲上来搅局,然后将大好的局面搅成大败!回过头来还参上自己一本,将过错全都推到自己脑袋上……难道过往的种种还要重演?
难道好端端的胜仗又要变成大败?
恍惚之间,徐世程已经急了,一把拉过身旁的军官:“你!给俺去拦住督师,叫其身后列阵,退回大胜关!”
“这……大人,卑职……卑职该如何开口啊?”那军官哭笑不得道。
“老子不管你怎么开口,你只记得一件事,拦不住督师,你提头来见!”
“喏!”军官阴沉着一张脸,拨马朝回就跑。
徐世程又拉过一名军官:“传令,左卫只需看我令旗动作!”
“喏!”
一时间,本阵之中十几骑飞奔而出。背后插着令旗的传令兵只是扯着嗓子大喊:“徐将军令,左卫不得妄动,一切看徐将军令旗行事……”
雁行阵稍后,郑森挑着眉毛看着后方,随即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传令,我第四千户所全军只听徐字旗的命令!”
“喏!”
……
与此同时,对面的清军阵营之中。
近万的清军离阵出,转瞬之间死亡近半,狼狈逃回。余下的清军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他妈还是明军么?这他妈还是三段射击么?
大家原本都是明军,熟知火器战法的不少。那鸟铳、三眼铳射程不过三五十步,威力大是大了,可临阵之际,只要咬牙冲上去,明军的火器便成了烧火棍。这一点早就是共识!可而今,面前的明军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六百步便开火,而且还真打到了不少人。中弹者吭都不吭一声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这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明军的火铳打起来连绵不绝,一轮接一轮!近万的新附军看着哭爹喊娘逃回来的同僚,一个个噤若寒蝉。除非来一场雨,否则这仗没法打!
张英元浑身有如烟熏火燎过一般,黑灰布满了一张脸,捂着被弹片擦伤的胳膊,狼狈逃回。见到贝子傅赖塔,顾不得许多,滚落马下,踉踉跄跄上前两步抢倒在地。
“贝子……卑职……卑职……哎!”他张英元还算是幸运的了。那徐勇比他倒霉多了,冲出去没多远,头顶上一枚榴散弹炸开,徐勇径直被打成了马蜂窝,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左右亲兵死绝,徐勇的尸体就扔在战场之上,撤退之际根本就没人敢把其尸体抢回来。
傅赖塔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瞧见张英元的丧气样,怒从心起,抡起鞭子就是一通抽打。继而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呵斥着:“没用的南蛮子,滚下去!”
“喏……啊不,喳,喳!”如蒙大赦的张英元屁滚尿流地跑了下去。
傅赖塔拧着眉头对左右道:“这股明军火器犀利……什么来路?”
有***军官马上回答:“贝子爷,昨日探子来报,说是什么武毅军。”
“武毅军?”从没听过大明有一支……啊,对了,月前听闻,马士英生怕四镇坐大,是以从牙缝里头扣出银子,建了一支武毅军。据说火器甚为犀利……而今看来,传闻不假。这铺天盖地的火力,便是精锐的满蒙八旗也受不了!
沉思了一下,傅赖塔道:“传令,原地列阵,待英亲王的大队人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