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船长不停的抱怨声中,两艘船开出了卡奔塔利亚湾进入帝汶海,而后进入南印度洋,三天后抵达预定好的停靠点,圣诞岛。这座不过135平方公里的小岛,直到1615年才被荷兰人发现,至今无人踏足。岛上的飞鱼湾可供海权号停泊。
两艘船将会在这里分手,拉齐维尔号将北上穿过海峡,直抵巴达维亚;而海权号将会……自由行动。
没错,自由行动!以王铁锤平素的性情,还有曾经的海军经历来看,自由行动应该加上两个字,自由攻击行动!他打算将海权号打造成这个时代最大的劫掠船,没有之一!
“我从没坐过帆船,我是说纯粹的帆船。”邵北乘着小艇,看着越来越近的拉齐维尔号,小声地嘟囔着。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他根本不相信这艘木制帆船的安全性。
“放心吧,这个时代没有谁会出现在这片海域,除非是从南非直航过来的商船,而且那艘船肯定迷航了。”张力平显然会错了意,笑吟吟地解释着。
登上船,邵北又见到了最近一直郁闷不堪的安德鲁男爵。也许他是在小心看管着属于他的那块价值十五万金法郎的镜子,以防止内贼的盗窃行为;也许是因为穿越众拿出了几块的镜子打算销售,这势必会导致安德鲁持有的镜子的贬值。总之这家伙似乎有些疲惫,只是草草地打了个招呼,便一头扎回了自己的舱室。
停泊了整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拉齐维尔号朝着巴达维亚出发了。而海权号就如同幽灵一般,一头扎入印度洋,随即消失不见。
乘坐过海权号之后,身处在拉齐维尔号上,邵北感觉行船的速度简直是慢的令人发指。早晨起来看到了一处岛屿,等到太阳落山,那座岛屿才消失在夜幕当中。哪怕船上的风帆都鼓满了也是一样,时代的差异让拉齐维尔号就像一个小丑。
不管怎么说,两天之后,船终于抵达了巴达维亚。
巴达维亚港一片忙碌。远远望过去,港口布满了一片风帆。有欧洲的软式风帆,也有中国的硬式风帆,有双桅、三桅的有那么几艘,更多的是单桅的快船。临入港前,一艘小船过来接引。
税务官以及两名随从登上了拉齐维尔号,要求船主付税。
安德鲁男爵极其高调地出现了,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我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安德鲁斯卡凡尼斯卡贝克男爵,你无权对一位贵族征税。”
税务官一副见了鬼的神情。要知道在远东,也只有总督一级别的人物才是贵族。其余的大多是过来淘金的冒险者与商人,贵族?谁会放着美好的生活大老远得跑来东印度?
于是,税务官根本不买账:“哦~一位贵族老爷,哈,我该向您鞠躬致敬么?要知道这里可是东印度,哪怕就是神圣罗马的皇帝来了,也要交税。”
安德鲁瞬间脸色涨红,争执开始了。面前的这位税务官,明显是个死硬分子,尤其是在看了安德鲁的贵族徽章之后,虽然脸色苍白,但依然坚持拉齐维尔必须纳税。
眼看着冲突可能升级,两名不懂法语的税务官随从明显握紧了刀柄,邵北赶忙过来打圆场。在付了一小块金子(此为穿越众熔炼所有金首饰所得)之后,总算打发走了难缠的税务官。
半个小时后,邵北一行人踏上了巴达维亚的土地。
繁忙的码头,来回穿梭的搬运工,荷兰人、中国人、印尼土著,一眼看过去几乎能看到所有远东人种。眼尖的张力平甚至看到了穿着和服的日本人。
“好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跟着安德鲁去拜访巴达维亚总督吧?”邵北如是问。
一行人迅速将目光聚焦在此行的主要人物身上。
肖白图想了想,说:“先找个旅馆,摸摸市场行情,推销不行咱们就搞个小型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