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是原来阮大树所在的钢铁厂废墟。这里有破旧不堪的厂房,高低不平的马路、锈迹斑斑的铁道;杂草与树木为伍、野鸡和狐兔作伴;老早的棚户区也只剩下残垣断壁,还有小块小块勤劳人种植的菜地···舒蕾没有拍照,“返回!”途中,有一大片空地已箍起了围墙,也是在领导们所说的地块之内,舒蕾叫停车。绿色的铁皮大门紧锁,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已经平整,应是立即上马项目。这是老火车站所在地,现在已包在了城市中心,这里可是寸土寸金。
舒蕾让大妞把手机里的照片考进U盘里,再用DVD播放。“在晚饭前,我们讨论一下今天市政府送来的几块地。”前几天市里拍卖十几块上市土地,无一成交,这作为银狐的高层不可能不知道。“蕾子,市里要把土地给我们?!”“大姐,全给它收过来,我们不嫌多。”卜小丁在公司、在牛总家里都很吃得开。“现在房价下跌,政府把精力都放在了奥运会上,房地产业前途不明。”葛坦关一向谨慎。“我去帮忙做晚饭,这没我的事。”舒蕊只管后勤。“虽然说银狐不缺大项目,但本市现在的状况,我们介入是一种双赢。”万家尧比较有远见。“蕾子,你看上哪几块?”“甘阿姨,东南西北四方有四块大的,每一处都不少于千亩,我感兴趣。”“有气魄,有点儿牛正昀的风范,这可不是小事。”“其实,本市土生土长的地产商忌讳我们介入当地地产业,”照梁栋毕竟是老江湖,“但现在不同,他们现在举棋不定,正是我们渗透的好机会。”“牛正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决策性大事还真的要他。”甘院士看着舒蕾。“没有他地球照转,”舒蕾虽是赌气,但总不能冲着甘阿姨,“我们要学会独当一面,牛正昀可没有三头六臂。”大家一时语塞。“五宗地总共得多少钱?”吕方是会计,不掺合别的。“红艳,你给估算一下。”“45亿,我早算了,是当前的市价。”“钱从哪儿来?”吕方的话让大家不解。“老吕,我们公司有的是钱呀!”万家尧性子急。“公司的钱是专款专用,没有牛白二人首肯谁也没法动。一百万元以上资金挪动必须由牛白二人同时签字。这还不算,总公司的资金流向还有一位幕后的监督者,原先我以为是蕾子,但现在确信不是。”大家都傻眼了,原来公司的钱不能自己做主。
大家都看着舒蕾,她现在骑虎难下,“有点意思,公司管理有点象样,多亏了这狐狸精。”舒蕾自言自语,“蕾子,有一个人可以调动总部、所有分部的资金,由牛白二人的特别授权。”“谁呀?”大家异口同声。“宣南燕。”“不行,这个人提也不用提。”“不过她肯定知道如何动用公司的钱。”舒蕾考虑再三,笑了笑:“我要看牛正昀的资金到底有没有漏洞。”
“我没敢用总公司的钱,向上海部、浙江部各借了20亿,让市政府打了借条,用那四宗土地作抵押,暂时不算买。”“只有这两个分部的资金可以自己做主,这个空子也可以钻。”小仙显得严肃。小仙不光吃惊一二把手不在,财务能挪出几十亿的资金,更吃惊的是舒蕾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之感!“白总,不用吃惊,一切都按正规程序办理的,不是私人关系,是对公转账,进入不了私人腰包。”“不是因为一把手夫人的原因?”“当然也有关系,不过那是正当用途。这其中有一个神秘的监管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想知道他是谁或什么机构,这在经济学领域还是首创。”小仙更吃惊了,“什么?秘密监管人?”宣南燕这才明白连小仙也不知道,后悔不说出来。小仙的心一直往下沉:已经掉进深渊了。我的地位、能力在哪儿呢?!这个农民工到底有多深?!“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手段多着呢!慢慢学吧!我们赶紧把那四块地规划一下。”
牛正昀又卖弄:“我们做个游戏:我把这四宗地的规划简单表述一下,等会儿看我老婆如何计划,是不是同床同梦。”牛正昀摊开家乡省城市区地图,先找出四宗地的地理位置,用铅笔做了记号,标注了1、2、3、4。“先说1号,这有一条河,叫二十里河,源头大独山,流经微波湖。这条河的特点是落差大,到南门换乘中心约20公里有200米落差。下雨天水流湍急,雨停则河中不存水,且河床较深。平时流淌的都是下水道水,再就是小作坊的污水。沿途有不少新建小区,但都是简单做个护坡了事。我们要有远见:二十里河迂回小区一周,建成内部河流。那么,这条就要全程治理,与苏州河方案相同,建住宅延在两年后。2号,这里还是处女地,周边一片荒芜,这里容易淹,好办,建地下河流排涝,也是先治理。我们再申请土地,建学校、医院、商场等,住宅也在两年后。3号,就在我们大学城旁边,市政府专门预留的商品房用地。这么好的地建住宅太可惜了,申请改变用途,等政府调研、批复下来又是一两年。4号,这是老工业基地,环境差,周边很大范围内没有公园或广场,建公园不行,没有活水,申请建广场,或重新申请广场用地,目标是把这些工厂全部赶走。”“这方法好,等房价上来时再开发,低价买地、高价卖房。”有人喝彩。“不过,老火车站立即就上。”只有小仙清楚: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