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回羔羊跪乳孝道来指引
相信民众传说做向导
桃花镇喝喜酒回来,已经快到中秋节了,流水草坪眼见完工,主下水道和污水净化设施也可以投入使用。
农历8月13日下午,牛正昀在工地上转悠,见万家尧在指挥一批人在安装流水草坪两边绿化土山与马路边的路牙侧石,觉得奇怪,这工程不属于那个小胖子管,难道他跳槽了?草坪渠两岸的绿化带各宽50m,用挖出的土壤堆起土山,向草坪和两边的马路缓坡延伸,已经种了草皮和各种大小树木。这些土山的造型就像他家乡的山系,有岩石、沟涧、悬崖、洞穴等,浓缩版的。
牛正昀爬上去,坐在一只石质的椅子上,靠着树影,看着工人干活,看着万家尧指挥。万家尧右手握一把四磅的榔头,左手一把錾子和一把卷尺,哪个地方有挡的凸出,立即上去錾掉,不耽误工人时间,有不合线的,他就上前测量,订上小桩、挂上线,工人依线操作就行,不在技术上花时间。路边、绿化带边、花坛边、行道树周围,都是像这种花岗岩加工成的侧石,数量多、形状各异,指挥起来较难。但是工程程序不应当数十人赶工,质量和观感都不能保证。
牛正昀正疑惑,卜小丁上了来。“牛总,本来这是慢工出细活的工序,但是必须赶工,市里面通知,近期不降大雨随时有可能从干渠调水。卫总和照总商议决定流水草坪提前结束。前天预报,近期受两种气流影响,本地区有明显的降水过程,十四、十五、十六三天放假,就剩路牙,如果不赶在放假前完成,下大雨时土壤流失会很严重。”“这个人不是这环节的,怎也在指挥?”“你说老万,这人有意思,什么都会,从其他班组抽调精干力量突击路牙,他自告奋勇,说是很熟,我就同意了。这人还真行,他把所调来的人减了三分之一,他对工人说:‘明天放假,今天必须干完,人多挡事,我们每三个师傅一个小工一组,一组六十米,随时干完随时走人。’看样子三四点钟就可以全部完成。”“卫总说,学校出来的和实践出来的就像西医和中医,卫总和照总就是两名西医和中医医师,配合好会有很好的效果。”两人正说话,万家尧喊卜小丁,向他招手。牛正昀也一道下去了。
牛正昀一道下去,万家尧指着路牙石说:“卜工,石头短的不够,长的多了,赶紧调配。”“啊!不早说,现在来不及了。”“不到最后怎么能知道?预算这种材料时要量体裁衣,光照图纸是不行的,出入很大。”“那怎么办?今天晚上干不完是要打板子的。”“我倒是有办法。”牛正昀看了看万家尧,万家尧装作不认识。“我知道你的办法,是瓦匠的土办法,用切割机在正面切裂,然后敲断。这卫总来肯定通不过。”“只要表面看不出就行。”“那不行,你要做主你签字。”卜小丁胆大,“我签字,你拿东西来。”“说好了,卫总来了你要承担。”“要承担什么?”说卫总卫总到。“短的没了,长的有得多,万家尧建议用长的切,怕不整齐,只切一面,然后敲断,从外面看不出,我认为可以。”“可以呀,当初长的进得多,就有这样的意图。”万家尧闻言,大喊:“弟兄们。”右手一挥,做了个锯锯的动作。“嗳!我说卫总,”牛正昀不服,“他们用土方法可以,为什么我说了就不行?”“这很简单,牛总,你在现场说了,以后谁都无法禁止,难免出现糊的情况;他们不一样,就只能代表这一件事,而且这不算糊,只是耽误时间。”牛正昀冲他几个竖了一下大拇指。万家尧跑来跑去,招呼把现场打扫干净,最后一个离场。牛正昀心想:指挥小工程倒是有头绪,大工程会怎么样?看着万家尧的背影,忽然浑身一颤:这曾是一位地道的农民工,现在他已经脱离了土地,进入城市,他还能脚踏实地吗?他还能以农民利益为先吗?他还能领导农民工吗?
牛正昀自己二十岁外出打工,从一线劳动工人做起,现在的民工结构,基本是他原先带出来,带的人再带人,如此开枝散叶,繁衍扩大,一线工人还是农民。年龄结构基本是四十岁左右往上的,三十岁以下的极少,大多数仍然是第一代农民工。脱离土地的,也就逐渐脱离一线劳动,建立长期有力的队伍迫在眉睫。
夕阳灿烂而辉煌,梧桐已显老态,深绿的“头发”开始发黄;麻雀在树间激情打斗、尽情玩耍,它们不愁没得吃的;蓝鸟阵阵掠过树梢,总是那么轻盈翩翩、优雅光鲜;金黄的稻穗整整齐齐,低头弓腰,踏实厚重.牛正昀情之所致,深深叹了口气对龙说:“记录,七律一首:《感秋》”“什么‘感’?”“你傻呀,‘感叹’的‘感’!”
夕阳辉中秋意浓,
观感不与夏时同。
沉重柿子压枝低,
张口石榴格外红。
蓝鸟阵阵舞清闲,
黄穗齐齐最谦恭。
果然金秋好景致,
水天一望皆碧空。
牛正昀车上二环,准备去接小仙回家,正看着金秋的景色。
忽然,龙像是钻进五里雾中,牛正昀顿时感觉刺眼呛鼻,“不好,什么地方失火了!”龙本能地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