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都不要开，也不要接电话，明天你自己去公司。”“你干嘛去？”“我到外面去睡，你别管。”“做作！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睡？给我一床被子就行。”“我可不敢和你太近，我这人意志薄弱。我可不想头上去缝五针！”小仙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昨晚那人头上缝了五针。“身正不怕心歪！这么大地方我一个人害怕。牛总，你把我也当成亲妹子不就行了！”小仙温柔起来，牛正昀叹了口气笑了：“那行，你把房门锁上。我得看书。”“你睡大房，公司资料还没看完，我想把它看完，作个初步了解。”“你会不会开车？”“会！A照！飞行执照！”小仙在显示自己。“我明早把车留下，派人来给你搬行李。”
一大早醒来，白小仙已经在厨房忙活，牛正昀出卫生间，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两张鸡蛋烙饼，两碗绿豆稀饭。“哎！小姐，这些不够我一个人吃。”“少吃点不行啊？”“哎！妹子，那哪行呀？我一上午的工作量很大，食物是保证。”“那就加蛋糕吧！”白小仙为牛正昀拿来蛋糕，牛正昀勉强吃了一些。“其实我不喜欢吃西点，下回还是吃中餐。”牛正昀说完，笑了，白小仙也笑了。“我把你当成保姆了。”“当成妹子我就伺候你，不然免谈。”一夜之间两人就很熟悉，天意、缘分、人为？
其实，前天晚上，牛正昀把小仙送回家，反身开车回到龙山小居，继续赴宴。进到包厢，桌上的人都到齐，吩咐上菜。牛正昀环视一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师傅武有为先说话：“阿昀，那、那个女的侬认得噶？”“是，”牛正昀其实不认识，“咋回事？”“阿拉也不大晓得，自清侬说。”“我也不晓得，小秦那晓得咯！”说着陈自清进来：“老姚的头敲破了，缝的五针。害死人了！”陈自清刚坐倒，秦汉先进来，这件事他最清楚。原来，牛正昀今晚请客的同时，秦汉先也请客，为了感谢刚竣工不久的教学大楼被评为钱江杯工程中出过力的部分人员。其中有一人姓姚，原市质量检查站站长，现已退休，返聘做了个闲职。此人实权没有，但面子仍在，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站长，请客吃饭他每场必在。
这人有点故事。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姚氏就组建建筑队伍，颇有建树。可是，不久被割资本主义尾巴给割了，用报纸糊了个高帽子，胸前挂了个“资本主义”的牌子，用绳子拉着游街示众。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老婆带着几岁大的儿子跟别人跑了，那是没有《结婚证》，无需离婚。姚氏没了生命支柱，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倒霉透顶，河水太浅，没有冲走，腿摔断了，落下了残疾，成了瘸子。改革开放后，姚氏枯树逢春，凭他在建筑业的声誉，多家建筑企业聘他做事。再后来，舜江立市，成立质量监督检查站，姚氏众望所归被聘为站长，是正规的编制干部。姚氏什么都好，独身一人不缺钱，对质量也很正规，基本上都服他。光棍的缺点就是缺少女人，这个小小的缺点还不好应付，50元一枪，100元包够，200元通宵，大街上到处都是。这种事上瘾，老姚一发不可收拾，好在老了，也退休了，对工作不会产生太坏的影响，****却出了名。
席间，不知是谁向老姚提议说老陈（自清）年初招进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长的是千娇百媚，风姿绰约，而且能力强，也大方。老姚当时打电话给陈自清，叫把女子带过来。陈自清明白此女必有来头，立即果断地回绝了。可是鬼使神差，女子同意前往，无巧不成书，陈自清正好要来赴牛正昀的宴，一道就来了。女子果然艳惊四座，而且落落大方，酒量惊人，老姚忘乎所以，喝高了。还是有人使坏，要女子和一名服务生扶老姚去客房休息，服务生进去就溜了。老姚喝得太多了，根本不醒人事，哪里管住自己，对女子动手动脚。女子年轻，只把他当成父亲一样，没做防范。老姚更加上劲，动作下流粗暴。女子大怒，一时不能控制，顺手抓起茶杯，没轻没重地照老姚头上就掼。服务生就在外面，见势不妙，上前阻拦。女子一抬脚，把服务生撂倒在地，稀里哗啦，打碎杯盘无数。老姚倒在沙发上当时昏了过去，服务生惊慌，大声呼救。女子冲出客房，又一名服务生要抓住她，因为这是要负责任的、要赔偿。女子情急，失去计较，一闪身，飞起一脚，借力打力，服务生被踹得老远。女子冲出龙山小居，两保安闻讯赶来。女子包也丢了，鞋也掉了，一时情急钻进了牛正昀的大奔里。
“老姚头上缝了五针，一服务生一只胳膊骨折。医药费我出的，哪敢报警，丢死人。”牛正昀哈哈大笑，挥舞着大拇指：“真女中豪杰也！”秦汉先说，“小牛，我看她上了你的车，现在人呢？”“秦总，您就别管了，后面的事我会处理。”陈自清对小仙的情况作了简单的说明：“这个女孩子叫白小仙，浙大工程系硕士，今年初，他毛遂自荐到我公司上班。还真不含糊，全公司的预算、决算、图纸审核都她一人做了，我给她两个半人的工资。这是她落下的包，你给她带过去。”宴席上大家都表示愿意加入银狐集团，注销原来的自己的小公司。
宴席结束，牛正昀去了某工地办公室，打开那只小包。小包里有一些证件，还有一封信。是浙江大学工程学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