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怪啸！
这是那女鬼的下半身？申霆看着这两条穿着西裤的腿暗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像王上智和傅维静一样有关下一个死者的预兆么？可是之前明明有一个印刷厂挂纸钱的预兆了，这样一来，难不成这一次自己所见的鬼魂是第五个死者的预兆？！
申霆满心疑窦的蹲下来，从这两条腿中间钻了过去，挪到那面正在往外渗着奇怪液体的墙壁前，伸出一只手沾了点墙上的液体，用两只手指捻了捻，质地有些粘稠油腻，再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有些腥臭……
“这他妈是尸油！！！！！”申霆骤然站了身子，恍然大悟的大喝了一声。
就在这时，从屋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小屋天花板上的灯泡一阵时明时暗的频闪。
申霆见状立刻警惕了起来，他慢慢的走到门边，躲开头上女鬼挥舞的双臂，拿枪的手瞬间攥的更紧了。
“队长！”来人在门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一听这个称呼，申霆就知道是自己的手下们过来了，而就在门外的人叫到申霆的一刻，屋子里的灯突然熄灭了，不过两三秒种以后重新再亮起，申霆重新抬头看了看头顶，什么半截身子的女鬼，什么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双腿，还有墙壁上的裂缝和汩汩而出的尸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申霆从小门里探出头去，发现门前站着三个自己的队员，随即开口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其中一人点点头，说道，“我们从殡仪馆里出来，车刚开到门口就听见这里有枪响，于是我们三个就赶过来了，其他兄弟把你吩咐过得那些人都带回局里了。”
申霆点点头道，“来，把我拉出去再说。”
三个人合力把申霆拉出小屋，其中一人开口问道，“队长，屋子里没事儿吧？你刚才开了五枪……”
不等他说完，申霆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你们也赶紧先回去吧，记住了，千万要撬开他们的嘴，给我把林宸和赵鸿鸣妻子的关系问的清清楚楚。”说完，低头揉了揉自己的盆骨。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然后转头快步的走了出去。
申霆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一屁股坐到地上，闭上眼睛思考着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幕。
下半身陷入墙壁中的女人，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双腿，墙壁缝隙中渗出的尸油……这一切，究竟说明了什么呢？在此之前王上智见到的鬼通过面部就可以认清是李景林本人；而傅维静见到的鬼却明确的知道了死法，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之后也能够查明尸体身份。可是这一次……想要分辨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身份，真的是难上加难……
对了，还有江雪！江雪的死，直接就是被其父母发现的，相比其他两起案子能够更加轻松的解决。
也就是说，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多，调查难度，也相应的增大了。
“哎……还真是棘手啊！”想到这里，申霆不禁睁开眼睛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还是按部就班的先把赵鸿鸣的妻子调查清楚吧！”
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申霆的脑海，他再一次因为自己随口而出的想法得到了启发！
面目全非的女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的赵鸿鸣的妻子。难道说下一个死者就是她？
当下，他赶紧拿出电话打给了王上智。
响铃三声之后，电话接通。
“喂？又怎么了？”王上智的语气显得格外不耐烦。
“你们到哪了？”申霆赶忙问道。
“我们啊，已经到赵鸿鸣家了啊。可是家里锁着门呢，根本没人啊！”
“坏了！王上智我跟你说，现在我怀疑赵鸿鸣的妻子也已经被杀了！”申霆用飞快的语速说道。
“什么？他老婆也死了？你咋知道的？”听到他的话，王上智也把语调提高了八度，尖声问道。
“我刚才到殡葬用品商店，也……也见鬼了！所以我怀疑下一个死者很有可能是他妻子。”申霆说到“见鬼”的时候有些停顿，听得出来他心里对“鬼”这种东西，还是本能的有一些抵触。
“但是他家好像真没有人！我这敲门敲得都快把他家门给拆了！”王上智语气肯定。
“那好！既然如此，你们快点往印刷厂赶，我离得近就先过去了！”申霆毫不迟疑的下了这个决定。因为他的心里突然连想到既然女鬼悬挂在墙上，印刷厂的那些纸钱也悬挂在墙上，那么二者相结合，是不是说明下一个死者就会被挂在墙上呢？若如真如此，印刷厂天花板上那些飘飞的纸钱，就能起到很好的遮盖作用！